啊?難不成他把‘我KAO’當成現在街道上不懂文化的人的對罵語言了?
“我就是市井小人又怎麼了?就你嚴家的人高貴?就你們嚴家的人是人了?”氣呼呼的,手臂上的熱力一股腦都燒到了腦袋上,我也不管他,先冷處理自己的傷處咬緊,另一隻手粗魯的甩開他,一邊大吼:“讓開!”
“你要幹什麼?”
“趕快衝涼水,我自己的手臂我自己還想要呢!”這下呼啦啦的除了嚴簡,周圍的人已經全部閃道,也有老師傅端著木盆盛了井水急匆匆的跑過來,我一看,這不是茶道老師傅麼?處理這些燙傷他應該是最有經驗的了。
旁邊的嚴簡又大叫了起來:“讓人將東西和燙傷的藥送到三樓去,大夫也帶到三樓,你們該做什麼就繼續做什麼去,亂嚼舌根的擔心明日不用進這個茶樓了。”
我幾乎是氣急,這個該死的的大男人主義嚴簡,他難道就不能讓我先把手臂涼快了再去樓上麼?
好吧,等我安穩的坐在桌邊,手臂整個浸泡在盛滿井水的金屬盆子裏麵的時候我才想到在古代女子是不能隨便讓人看到多餘肌膚的。
我為我的手臂哀悼。
可是我還是氣得不輕。他也在氣。
兩個火藥桶一樣的人都各自占據房間的半邊,嚴妍夾在中間說話也不是,過來想看看我的傷勢也不好動,更加別說去問嚴簡生氣的理由了。
“你看看你剛才是什麼樣子?有你這樣在大庭廣眾下跟你的夫君吼的人麼?在府裏母親是怎麼教導你的?”
“我什麼樣子了?我哪裏知道那壺茶會倒在我身上,早知道我是死也不會去拉開你的。”
“你——!”他臉色有些紅潤,應該是被我氣的,在這古代天底下估計也是第一個人敢這麼對他吼的,嚴妍平時可是對他言聽計從,可是他的那些對女人要求的婦道和女則到了我這裏就統統都不管用了,隻能由著我性子來,估計他罵我笨也是一股氣,雖然我這個平時精明的女人身體協調性這麼差;不過也許還有另外一層意思……是為了掩飾什麼?
“喂,大夫怎麼還不過來?開始讓人送上來的藥膏呢?”這裏可沒有現代那麼些藥膏,中草藥的東西塗起來麻煩,可能還要纏繞一些什麼布條啊什麼的,沒有大夫我可搞不定,旁邊的百娟也從來沒有處理過我的外傷過,至於嚴妍,我是不會讓她動手的,被暗算了怎麼辦?不說她給整治一些多餘的藥物進去,就說綁布條的手勢趁機重一些也會讓我受不了。
他看了一樣那些已經搗碎浸泡過的草藥,再看看一邊幹淨的布條,語氣軟了下來:“過來。”
我無辜的看著他:“幹什麼?”今天好像這句話我們兩個已經相互說了幾遍了。
他又一瞪眼:“給你塗藥。”
我懷疑的看著他:“你幫我塗?”接著頭搖得撥浪鼓一樣,他那什麼都做不了的人給我塗藥,我的手臂還要不要啊。
他又在氣,惡狠狠的拿過那裝盤走了過來。
“你還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