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淡淡的清香酒味,像是竹葉青……茶葉是清晨的第一道毛尖,露重……最後一味是……”他看看我。
“是紅棗的果皮,香而甜,不膩,正好配這盤棗泥糕。”
他點頭。對於這些平時也都是糕點師傅和茶道老師傅分開負責研製的,隻是到了我手中之後才實行組合套茶點,這些他不精通,頂多隻是點頭表示讚同,也算是給大家的鼓勵。
周圍自然是一片歡欣讚揚之聲,也有旁邊的默默記事的小徒弟快手快腳的提了另外一壺剛剛倒上第三道沸水的茶壺端送了過來。那是今天要審查的最後一壺新茶。徒弟這麼高興自然也是想要邀功的。
嚴簡隻顧著看台麵上各式東西,從我這方看去隻覺得那小徒弟跌跌撞撞,旁邊人也多,眼雜手雜,我不自覺的伸手去拉扯嚴簡。
他抬起頭來:“幹什……麼……”
話還沒說完,我一把大力將他拉離原來的位置,後麵也不知道什麼人一擠壓我撲的就向前,人還沒站穩就感覺一片熱燙傾倒在手臂上。
麻,漂浮的衣袖太單薄,就感覺有什麼全都灑落,順著那衣袖覆蓋在整個手臂,一直洋洋灑灑的落到地麵。
接著是乒乒乓乓的東西破碎聲,人的驚叫聲,嚴簡的怒氣衝了過來,叫:“怎麼回事?”
我有點茫然的抬頭看他,隻覺得整個手臂都沒了直覺,下手臂的表皮開始覺得熱,再是冷,最後神經末梢才後知後覺的告訴我燙的知覺。
他的一隻手抓著我另一邊手臂,一隻手要握這隻又不好下手,旁邊的人都嚇呆了。
他大吼:“還不去請大夫!”
我眨眨眼看看他,印象中他好像沒有一次這麼驚怒過,懷著擔心。恩,的確是有點擔心的成分。
我僵硬的再看看自己的傷處,衣袖已經濕噠噠的覆蓋在上麵,平時怎麼不覺得衣袖也有這麼重的重量,壓得皮膚都覺得它是多餘的負擔。
“別動,我來看看。”他的另外一隻手還是輕輕搭在我的手指尖上,前傾的身體擋住了我的視線。我習慣性的拉開一些距離,他又一吼:“說了別動。”
我淡淡的道:“隻是燙著了,有什麼好看的,別把他們都嚇著了,還有事情要忙呢!”
他手一用力,我就感覺手指那段傳過來的熱力和著被燙傷的熱融到了一塊,連骨頭都要開始覺得燙出了毛病。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笨。”
我悠悠的道:“是你沒長眼睛還說我笨。”
他針鋒相對:“你不笨就不會被燙傷了。”
哎呀呀,我的火氣一下子冒了出來,這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人,受了幫助還不領情倒是對我吼了起來,我也不客氣,被燙傷了心情自然已經急冒冒的來氣,口無遮攔的吼了回去:“我KAO,我不拉你那一下現在被燙的人就是你,”
“你——!”他也沒想到我會這麼來一句,陰測測的道:“我可沒你那麼笨,會呆在哪裏等著東西來燙?還有,收起你那些市井街道的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