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前不久才死去的衛燎,雷北川的心情有些凝重,他已經失去了一個手足,不能再失去第二個。
拿著手機撥通了大勇的電話,雷北川的聲音顯得有些焦急。
“大勇,快去新山村房間的衣櫃裏救出容淩!”
電話那頭半天沒有回複,大勇像是愣住了一般,等反應過來才開口,聲音裏頭滿是疑惑。
“長官,容淩剛剛已經回軍部啦,他說要去找你,這會兒應該已經快到了吧。”
大勇的話音剛落,禾洛便已經領著容淩站在了書房的門口。
“知道了。”
雷北川掛上電話,看著麵前活生生的容淩,他心頭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雷北川,容淩過來找你。”
禾洛將他送到,自己便轉身出了書房,臨了還幫他們關上了書房的門。
禾洛一走,容淩便立馬走到雷北川跟前,埋下頭,身體站的筆直。
“長官,是我失職害的忘川被綁架,你懲罰我吧!”
容淩的聲音裏滿是愧疚和自責,如果不是時間倉促,他可能又會像上次那樣,背著一把荊條過來找雷北川了。
“比起認錯,我更想知道當時的經過,為什麼你沒有被綁架,卻這麼多天沒有回來?”
雷北川鷹一樣的銳利眸光緊緊的鎖在他的臉上,仿佛想要透過他的表情,看清楚他的內心。
“長官,我也被綁架了,隻是禾清小姐不知道而已。”
雷北川皺起眉頭,“什麼意思?”
明明是禾清綁的人,容淩被一起綁過去了,她自己卻不知道?這個容淩,說話之前難道不考慮邏輯嗎?
容淩也不急,一一的將那天的經過說了出來。
“那天我和忘川從張姨家裏出來,原本想的是立刻告訴您我們要回來了,但忘川心情不太好,我也不敢偷偷給您發消息,我想馬上就要回去了應該沒有問題了,可是誰知道就在我們回市區的半道上突然跳出了一輛麵包車,攔住了我們的車子。
我當時沒想到是綁架,但還是警覺的想要護住忘川,可是他們十幾個人,我一個人根本應付不過來,纏鬥了沒多久,我已經精疲力竭了,隻能看著忘川和我一起被綁上了那輛麵包車。
因為人很多,忘川是個小孩子又是禾清小姐主要要綁架的對象,所以就被放在了前頭,而我,因為空間不足被塞在了麵包車的後備箱裏。
我在車上的時候聽見那些人打電話叫禾小姐,當時就反應過來應該是禾清綁了人,我想通知你們,但是手腳都被綁著,根本沒有辦法拿出手機來發消息,我沒辦法,隻能等待時機。
那群人果真是和禾清小姐碰麵的,當時他們急著拿錢,把忘川交給禾清小姐之後居然把我給忘記了,我就被關在了那輛遺棄的麵包車裏頭,等人都走了才敢出來。
不過等我成功脫身,禾清小姐已經把忘川帶走了,當時時間緊迫,我隻想著跟上她,便沒有通知您。
我一路跟著禾清,發現她並沒有將忘川帶到禾家,而是去了遠山上的一間別墅,我當時不敢輕舉妄動,就在外頭守了幾個小時,等禾清出來的時候我發現隻有她一個人,忘川還留在屋裏。”
雷北川聽著他的講述,忽的開口。
“你在外頭等了那麼久,應該有足夠的時間通知我了。”
容淩臉一紅,頭便埋得更低了。
“長官,我當時沒敢……我也看了新聞,知道那幾天你和禾沐小姐都很煩心,如果知道忘川不見了,你們一定會更加著急的,所以我就想著自己去把忘川救出來……”
他越說越小聲,顯然是底氣不足了,因為到了最後,他也沒能將忘川成功救出來,反倒還搭上了僥幸逃脫的自己。
“那天我在別墅外頭守到半夜,趁著漆黑的夜色想要去救忘川,但是我進去之後發現裏頭居然一個守衛的人都沒有,那棟別墅就像一個空房子一樣,我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找,終於在二樓的書房裏頭找到了忘川,他一個人躺在大床上,手腳都被束著。
我當時心裏也想過,禾清怎麼會單獨將忘川一個人丟在這別墅裏頭,但是想要救忘川,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便立馬上去幫他解繩子。
可就在我的手碰到忘川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禾清小姐的聲音。”
容淩說道這裏忽然身體一抖,仿佛陷入了巨大的恐懼當中。
“禾清小姐那句話並不是對我說的,她隻是對一旁的人說著,‘Arno,果然如你所說,還有個漏網之魚!’,我當時驚出一身冷汗,正要逃走,轉身卻被一個帶著麵具的男人打暈了!”
Arno。
原來那個神秘人,叫Ar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