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得那個男人的模樣嗎?”
雷北川低聲問道,他臉色十分凝重,容淩看的出來,這個Arno絕對不簡單。
但是,那天他真的隻有那幾秒鍾的記憶……
“對不起長官,我真的沒有看清楚,那個Arno帶著麵具,整個臉都被蓋住了,而且他的身手非常厲害,我轉過頭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已經被他一個手刀劈暈了,我對他的印象幾乎隻有那張麵具,其他的根本都想不起來。”
容淩的語氣中頗為愧疚,因為沒能綁到雷北川的忙,他覺得自己有些沒用。
看著他這副自責的模樣,雷北川也有些不忍心,想到他才被關在櫃子裏頭好幾天,他心裏便發酸發軟。
“沒事,隻要這個Arno還會出手,總有一天會露出狐狸尾巴的,你不用為這件事情自責。還有,我也要為這幾天的事情跟你說聲抱歉,那會兒被忘川的得救的喜悅衝昏了頭腦,我一時沒有想到你,才讓你被關了好幾天,對不起,容淩。”
容淩猛地抬起頭,眼中閃爍這感動的光芒,一個一米八幾的大漢,居然會有想要落淚的衝動。
他跟著長官十幾年了,這是第一次聽見長官這樣跟自己道歉,這倒不是說雷北川以前剛愎自用不夠通情達理,隻是以前的他,多數時候是高傲的,即便自己做錯了什麼讓他們幾個下屬受了委屈,也隻是盡量在其他的方麵補償他們,他那種驕傲的性子是絕不會開口道歉的。
“長官,你真的變了不少,看來禾沐小姐的回來,真的是一件大喜事。”
因為禾洛,雷北川已經漸漸變得溫暖起來,不再像個冰冷的屍體,而是一個溫熱鮮活的人。
雷北川並未否認這一點是因為禾洛,他反倒同容淩一樣,欣喜於自己內心的改變,於是他勾了勾嘴角,露出一絲淺淡的笑容來。
“快點回去休息吧,這半個月你在家好好休息一段時間,軍部這邊先給你放個小長假。”
容淩頓時眉開眼笑起來,他跟著忘川出去了那麼久,又險些遭了大難,如今已經是身心俱疲,隻想回到女朋友身邊,好好的休息一段時間。
“謝謝長官!”
他昂頭挺胸的敬了個禮,然後便如同一個毛頭小子一般嬉笑著離開了雷家的公寓。
容淩走了之後,雷北川想起剛剛他說的那些話,心頭忍不住凝重起來。
這個藏在暗處的Arno究竟是誰,又為什麼要對付他呢?
雷北川想不明白,他在部隊和商場上一樣手段鐵血,樹敵是常有的事情,隻是那些敵人要不已經被他打得一敗塗地,要不就是落在了軍區的監牢裏頭,那麼究竟還有誰這麼恨他,竟然處心積慮的埋伏這麼久來對付他呢?
他正想的入神,忽然聽見敲門的聲音,抬起頭,發現禾洛端著一杯牛奶站在門口。
“忘川睡著了,我看容淩剛走,你們剛說什麼了?”
她走上前,將那被溫柔的牛奶放進雷北川的手中,抬眼看著他皺著的眉心,她很想伸手撫平那團肉疙瘩。
“容淩跟我說了一下忘川被綁架的經過。”
禾洛靠在他麵前的書桌邊上,紅唇微微抿著,顯然不太滿意他這個簡潔的答複。
“他是不是說到禾清身後的那個神秘人了?”
她直接問道,目光放在雷北川的臉上,仿佛在說,你的表情已經出賣你了。
雷北川失笑,一直發愁的臉色瞬間便舒展開來。
“是,他見過那個人了,禾清稱呼他為Arno,他們有過短暫的交手,可惜容淩一秒就被KO了,他對那個Arno的印象,隻是一個身手極好戴著麵具的男人而已。”
禾洛抱起雙臂,“那這麼說,容淩帶回來的消息毫無意義了?”
“也不盡然,畢竟我們現在可以確定一點,就是這個神秘人是確實存在的,而且他和禾清存在著某種合作的關係,禾清也是我們現在知道的,唯一一個能和Arno取得聯係的人。”
雷北川一邊把玩著手中喝空了的玻璃杯,一邊說道。
“你的意思,是你打算從禾清入手,揪出Arno?”
禾洛擰起眉頭,顯然不太歡喜自己以後的生活會繼續和禾清糾纏不清。
雷北川似乎也看出了她的想法,表情有些無奈。
“這確實是現在最好最有效的辦法,但是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考慮想其他的辦法。”
“其他還有什麼辦法?”
雷北川偏著頭想了一會兒,“暫時沒有,不過可以等待Arno下一次的發難。”
禾洛朝著天花板飛了一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