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地點。”
“老地方,現在!”
老地方是兩人的根據地,陳結修已經喝了半瓶格蘭菲迪,江天恒這才姍姍來遲。
“你說你怎麼老是這麼婆婆媽媽的,都幹什麼呢來這麼遲。”陳結修感覺自己都快憋死了,他其實也不是那種藏不住話的人,畢竟是做警察的,要是真的藏不住話,估計早就死了幾千回了,這次的事情是因為跟自己的好兄弟有關,而且裏麵的疑點他就是怎麼也想不通,更要緊的是,他麵前的這家夥,腦子不知道比他靈活多少倍,而且這件案子,他知道的比自己也多一點,也更關心一點,或許就是因為跟沈悅有關吧。
“有事說事。”江天恒絕不廢話,對於鍾川這件事情,他還是想不通,更何況現在還不知道,這個簡依依會不會來個硬碰硬,他倒不是擔心這個,主要是擔心到時候,他跟簡依依這個女人對上的話,為難的是夾在中間的沈悅,他倒不是那麼矯情的人,會故意鬧出這種“我跟你最好的朋友掉水裏你會選誰”的可笑問題,他沒那麼幼稚。
“我今天去陽光療養院看了岑飛的母親,不過見的時候的確嚇了我一跳,我建議你有時間也去拜訪一下,就算是遠遠看一眼,也是很有必要的。”陳結修故作神秘,眨著眼睛笑嘻嘻的說著。
“要是你說這個,那我就先走了,我還有事要忙。”剛坐下來的江天恒,聞言正欲站起來,推門打算離開。
“好了好了,重點來了重點來了。”陳結修趕緊一把拉住了江天恒的胳膊,讓他坐在對麵的沙發上,“我知道你大總裁日理萬機,忙得分秒必爭。”
然後江天恒一個厲眼瞥過來,陳結修立馬雙手舉起白旗,“好好好,說正事說正事。”
陳結修輕輕咳了幾聲,臉色一正,瞬間吊兒郎當的氣息蕩然無存,“我去找岑飛的母親,也就是岑鈴,我當時問她,岑飛為什麼要改姓,她看起來很驚訝,像是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改成了她的姓,你知道嗎,這位阿姨很奇怪,我還是稱她為女士吧,感覺叫她阿姨,有點跟人對不上號。”陳結修擺了擺手,嘿嘿笑了兩聲。
“我記得當時我告訴她岑飛改姓之後,她甚至一點都不好奇,隻是說了一句話,“不管小飛改了什麼,究根結底,他還是林家的人,這是一輩子都不會改變的事實。”這句話我記得太清楚了,而且根據我的觀察,岑鈴好像看的很開,不管是年齡還是心理上,我感覺她看起來像一個十分健全的人,真奇怪為什麼她會在療養院那種地方,根本不需要的好嗎——”
整個過程,江天恒都在旁邊靜靜的聽著,從這件事發生的一開始,他就知道其實一點都不簡單。
至於到底是個怎麼不簡單法,他還是不太清楚。
“這個岑鈴,很奇怪——”江天恒開了口,他說的很謹慎,一字一句,都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說出來的,即便這是在跟好朋友的私下討論,他也不會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更不會異想天開天馬行空的不切實際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