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命運不公,即便內心陰暗,她還是不為所動。
到後來他想到了一句話,“經曆過世界的殘酷,卻依然溫柔。”
沈悅用溫柔,活成了一個很強大的自己,她不僅笑的溫柔,待人待事也是如此,從未見過她疾言厲色的跟別人爭論過什麼,即便是遇到難講的客人,她也一遍一遍的解釋講解,雖然是江家少奶奶,可以過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貴婦生活,可是她並未如此,她甚至比一般的上班族更忙也更努力,溫柔的對待著這個曾經讓她受傷慘重的世界,溫柔的包容著,溫柔的守候著,溫柔的強悍著,他越來越對她著迷。
然後發現自己為什麼會到現在這幅境地,可能是因為他不夠溫柔吧,沒人教過他溫柔,他的世界,是用仇恨堆砌起來的,他的雙眼,早就看不清這個世界,不過,他早就不在乎了,他隻是覺得有些可惜。
他不想讓自己墜落在黑暗裏,他想拉一個人跟自己作伴,他想做點什麼,於是,他打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一字一句特別溫柔,這讓他有些氣憤了,他開始說著,一些算不上殘忍,但是絕對不該說的話。
他就想看看女人的反應,想看看她,是會假裝不知道,還是,作出一些反擊。
“我媽問起來,你就說,我去出差了,去了一個比較偏遠的地方,大概近幾年回不來。”他不知道,他對自己愛的人,也是溫柔的。
“你為什麼說這種奇怪的話?你為什麼不親自告訴她?你要去哪裏?”
“我要去見見爺爺,還有我爸爸,和我大伯,我要告訴給他們,我們林家的仇報了,沒什麼好遺憾的了。”
邊說著,他開始往更邊緣的地方走過去,一小步一小步,雖然腳步有些微抖,但是他卻毫不遲疑,仿佛是在做一件輕鬆的,早就想要做的事情。
“你要冷靜,岑飛,有什麼事好商量,沒必要這麼衝動。”江天恒說道。
“岑先生,我希望你保持冷靜,理智對待。”刑偵隊大隊長陳結修上來了,他剛靠近就聽見了江天恒的聲音,花了幾秒環視四周,他看了看現在的局麵,確定無人受傷,於是鬆了一口氣,但還是沒有放鬆,看來這個岑飛是想跳樓了。
“警察先生,你來得很及時呢,我現在很冷靜,也很理智,我非常清楚我在做什麼。”岑飛見到穿著製服的陳結修,微微皺了皺眉,但還是笑著說道。
“我沒有傷害這裏的任何一個人,我隻是有個故事,想要幾個觀眾而已。”
陳結修還是拿著槍對準岑飛,慢慢接近著。
“阿強先生,還有警察先生,你們不要再過來了,再走一步,我就從這裏跳下去。”岑飛依舊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