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綠蔓病的時候,他也用唇喂過綠蔓藥,怎麼突然忘記了呢?
此刻,房內又隻剩下了荀卓文和俞雲清兩個人,隻是,兩個人不複以往的對峙的局麵。隻有荀卓文一個人在那兀自的生著氣,而俞雲清卻是依然沉睡在睡夢中。
“俞雲清,你不是一直很倔強的麼?不是一直不願意委曲求全的麼?既然都已經裝了那麼就的堅強了,為什麼偏偏在這個關鍵的時刻軟弱了起來?”
荀卓文的手仔細的撫摸過俞雲清的額頭,指腹下的熱度明顯的灼燒了他,手指微微的顫抖著,臉上卻依然帶著嘲諷的笑容。
“俞雲清,你就希望一直這樣下去嗎?你知道嗎?昨天,我把璃珞當成了你,我居然在清醒的時候,把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當成了你?哈哈!我荀卓文居然,居然迷戀一個人到了如斯的地步!俞雲清,我該拿你怎麼辦啊?”
荀卓文的聲音不由得多了幾分悲嗆,多了幾分的嘲諷。他受不了他心中的自責,卻也隻有在俞雲清昏迷的時候,才敢如此大膽的說出這些話。
“俞雲清,我知道,以你的性格,你該是要嫌棄我髒了!不止是你嫌棄啊!連我自己都嫌棄!可是,又能夠怎麼樣呢?已經發生了,我縱然是生了千口,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我不能指望你原諒我,可是,我希望你好起來!你好起來後狠狠的罵我一頓,打我一頓,讓我心裏微微好受一點,好嗎?”
說道動情處,荀卓文的眼角濕潤了,落下了兩滴滾燙的淚珠,順著臉龐,滴答的落在了俞雲清蒼白的臉上。
俞雲清的手指微微的動了動,很輕,很細微,可是,荀卓文卻沒有看見。隻因為他的眼睛被眼前的水霧迷住了,被心中的犯愁遮住了。
縱然是說了這麼多,卻也隻是發泄了下心中的愁緒,於事卻是沒有半分的作用。
“看到沒,那個便是將軍的馬!”
孫副將風馳電掣一般的帶著寶珠趕來,卻隻是看到了荀卓文的馬在外麵悠閑的吃著草,並沒有看到荀卓文的身影。
“確實呢!謝謝孫副將!”
寶珠一見那馬,立刻一掃在馬上顛簸的倦容,眉開眼笑的大聲的歡呼了起來。眼睛亮晶晶的,心中的石頭便是落了下來。
“報酬呢?”
孫副將卻是邪魅的一笑,站在那馬旁,玉樹臨風的迎風林立著。看上去,卻是多了幾分不羈的風流韻味,看花了寶珠的眼睛。
“什麼報酬?”
寶珠喃喃的說著,眼睛卻是一瞬不瞬的盯著孫副將看著,心中的愛慕騰的一下,熊熊的燃燒了起來。
“想知道更多嗎?今晚上陪我!”
孫副將卻是一把攬過了犯花癡的寶珠,咬著她的耳朵,充滿魅惑的說道,語罷,在寶珠的耳畔卻是輕佻了吹了下那耳邊的碎發,惹得寶珠一陣輕顫,整個人都快要軟倒在了孫副將的懷中。
“想,可是,孫副將......”
寶珠輕輕的推開了些孫副將,找回些理智的說道。
“想便好!那麼,今晚上陪我!你回去好好洗幹淨了,在床上等著我!後麵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吧!”
孫副將卻是邪魅的一笑,在寶珠的唇上輕啄了一口,色迷迷的一笑,卻是騰了幾下,越上了那圍牆,不過是片刻的功夫,不見了蹤跡。
“孫,孫副將!”
寶珠出聲,想要拒絕,卻還不等她出口,孫副將的人卻是已經看不到了。不由得在那跺了跺腳,隻是,一想到晚上他會來,心便是狂亂的跳了起來,整個人不由得有些站立不穩,麵色潮紅。
孫副將上了那高牆,因著是大白天的關係,不敢輕舉妄動,隻是順著那粗壯的樹枝處,以葉子遮身,方才能夠行動。
隻是,根本無需他多費心機,便是看到了荀卓文的身影。隻因為,那個男人一直是他的競爭目標,心中早已經將他的影子爛熟於心。
孫副將尋了個樹林密集的地方,倒滑著身子,落了下去,貓著身子,腳步輕快的朝俞雲清的房子靠近。手指在口中輕舔了下,便是在那紙糊的窗子上劃了個洞。
眼睛剛剛湊近,便是驚的他立刻回頭,那人?那女人,不是,不是消失了許久的雲姨娘嗎?
孫副將仿佛是不相信一般,再次的回頭,屋內,正在唇舌交纏的人確實是荀卓文與俞雲清!隻是,這是怎麼回事?
好好的冷家不呆,卻是在這裏金屋藏嬌?這荀卓文倒是有些意思!
不過,這樣的情形,明顯更加的有力!
孫副將嘴角邪魅的一笑,左右的環顧了下情況,立刻跳竄了起來,朝那圍牆外走去。
這一切得來的完全不費功夫,可是,他得到的報酬可就不是隻有這麼一點點了,他會一點一點的要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