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正在給俞雲清喂藥的荀卓文的耳朵隻是微微的豎了豎,沒有感受到任何的敵意後,便是放下了心來。
隻是,這以後需要給俞雲清這邊派些護衛過來了!
荀卓文想著,將最後的一口藥喂入了俞雲清的唇中,看著俞雲清終於吞下了所有的藥,嘴角露出一抹安心的笑容。
輕輕的為俞雲清扯了扯被子,自己脫了鞋子,卻是上了床,抱著俞雲清一起睡著了。
日降,月升,星子滿布天空,整個京城帶著詭異的平靜和安詳。
此刻,一個人正偷偷的竄入了冷府,小心翼翼的朝前麵走著,看到了那虛掩的門,立刻竄了進去,裏麵卻是彌漫著一陣水霧。
“誰?”
寶珠警惕的出聲問了問,刷的一下從那浴桶中站了起來,披了衣服,濕漉漉的走了出來。
卻還不等靠近,整個人卻是落入了一個溫熱的懷抱中,唇極快的被采擷住。寶珠原本僵硬的身子,不過片刻卻是已經心中明了,身子便是鬆弛了下來,手勾搭了上去。
“不怕是旁人嗎?”
聲音出口,原來是那孫副將,專程前來赴這晚上之約。聲音中帶著戲謔,手卻是不老實的在寶珠的身上遊離著。
“不,不怕!我聞得到你的味,味道!”
當聲音終於停歇了下來,孫副將卻是把玩著寶珠的頭發,若有若無的輕撫著寶珠的身體,額頭上依然布著密密的汗珠。
“將軍今日回來了嗎?”
孫副將狀似無意的問道,唇卻時不時的在寶珠的身上啃咬上幾口,惹得寶珠不斷的躲閃著。
“未曾回來!我去見過夫人了,夫人似乎心情不好!隻是,這些日子,夫人被老婦人禁足了,旁人也進不去,而很多人樂的看好事的,自然是不會去忤逆老婦人的意願。就是便宜了嫣紅那個小蹄子,居然風生水起的,那風頭都快要蓋過夫人了!”
原本困極的寶珠,此刻一聽孫副將提起這個,一下子,說話便是來了精神,劈劈啪啪的如倒豆子一般,一股腦的全倒了出來,絲毫沒有保留。
“如此?夫人如何甘心?”
孫副將的神色間多了一抹深思,手依然無意的撩撥著寶珠的頭發,若有所思的樣子看向寶珠。
“唉!夫人豈能甘心,隻是,此刻,她縱是有了那千張嘴,萬般的能耐,碰到了老夫人,卻也是發力不得啊!”
寶珠低垂了頭,有些興致盎然的說道,聲音中不免多了幾分失落。
“如此,也不是我們這些人該關心的!休息吧!”
孫副將輕輕的拍了拍皺著眉頭,撅著嘴的寶珠,笑笑的說道。
隻是,待寶珠睡熟,孫副將卻是穿了衣服,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眼睛左右仔細的打量著,朝黑暗的地方迅速的走去。
穿過那一條條的曲徑,孫副將仔細的看了下周圍的情況,這才躡手躡腳了走了過去。眼睛謹慎的左右的觀看著周圍的情況,確定沒有任何人的時候才朝一個房間飛快的溜了過去。
門吱呀一聲的開了,帶著吵鬧聲,孫副將立刻如臨大敵一般,整個人都緊張的看了下,發現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這才脫了鞋子,赤著腳朝裏麵走去。
借著月光,孫副將仔細的看著那床上貪睡的人兒,隻是,好像有什麼事情折磨她一般,眉毛一直皺著,似乎睡的並不安穩。
孫副將的手微微顫抖著探了上去,當觸碰到那光潔的肌膚的時候,整個人心頭一陣輕顫,這個女人,他偷偷的愛戀了多少年,那癡長的思戀有多麼的瘋狂,恐怕隻有他自己知道。
“誰?”
月璃珞警惕的開了口,借著月光,看不清麵前的人的長相,可是,她卻是看清楚了,是個男人!
孫副將一下子驚的退後了幾步,他沒有料到,月璃珞居然如此的驚醒。隻是,稍事片刻,他便是調整好了情緒,嘴角不過是含上一抹邪笑,輕輕的開了口。
“孫禹城!”
“孫禹城?”
月璃珞的眼睛狠狠地看向孫禹城的方向,腦海中在搜索著孫禹城的名字,隻是,完全沒有印象。
“看來,夫人當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屬下便是將軍身邊的副將,怎得夫人就忘記了呢?”
孫禹城說著,大喇喇的就這樣坐在了月璃珞的床上,伸手,想要去摸月璃珞的臉,嘴角還掛著一抹邪笑。
“哦,原來不過是將軍身邊的一條狗罷了!怎麼?如今還想扮癩蛤蟆,想吃起天鵝肉來了不成?”
月璃珞說著,手重重的將孫禹城那狼爪拍了下去,臉上滿是不屑的神情,對於孫禹城這般的登徒子的行為,明顯的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