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徐徐的暖風配合著夕陽的餘光,會讓人有一種靜逸,安詳的感覺。
港口上的商販們,從貨船上忙碌地卸著自己第二天要賣的貨物,那些稍大一點的貨船,時不時就會響起一聲鳴笛,仿佛在催促著這些商販們的動作。
這種船隻是不會被海盜劫持的,因為它存在的目的就是位的索馬裏自己國家人的生活,其實,要劫持哪一艘船也並不是海盜們自己決定的,一切都要聽從於首腦單位的指揮,也就是聶門。
隻是聶門最大的一塊地下市場,也是給聶門帶來效益最多的一塊市場。
聶痕站在天台上,麵對著大海,一身純白色的休閑襯衣被夕陽映的似火。
一陣優雅的jazzpiano突然響起,驚醒了如油畫一般的沉寂。
聶痕拿出手機,上麵顯示了陌生的號碼。
他按了接聽,放到耳邊沒有說話,這是他對陌生號碼一貫性的警惕。
“恩?”電話裏麵傳出了疑惑的聲音,聶痕一聽,心中便有了數,不過依然沒有說話。
電話被掛斷,可馬上就又響了起來。
聶痕接起了電話,還是沒有說話。
“哎?”電話裏再次傳出了相同的疑惑,“這個討厭的地方,信號也這麼弱……”那邊繼續傳出了小聲的嘀咕。
“馬上給我到天台來!”聶痕突然間大吼了一聲。
“天哪!”電話裏麵傳來了一聲尖叫,顯然冷桑清是被嚇得夠嗆。
聶痕嘴角微微上揚,心中有一種喜感,隨即掛斷了電話。
片刻之後,冷桑清推開了天台的門,忿忿地走了進來:“你這個家夥,是故意的吧,強行的給我號碼,我打給你,接了又不出聲音,然後趁我毫無防備的時候就突然大叫,嚇得我心髒都快跳出來了!”
聶痕緩緩的轉過身來,表情冷談,冷談得很生硬。
“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他冷冷地說了一聲,和此時的美景絲毫不協調。
“我就是想試試號碼,不過就像你這種接電話的方式,我這邊遇到什麼情況,打給你也都來不及了!”她依然在為剛剛的事情糾結著。
“那你敢不打試試嗎!”聶痕的眼神中透滲出一股威脅,低聲吼道。
“你……”冷桑清感到聶痕這樣捉弄自己,卻依然理直氣壯,心中憋了一股怨氣。
她找了張椅子坐了下去,背對著聶痕,掏出了手機,把電話本上“親愛的”改成了“最討厭”。
聶痕看著冷桑清生氣的背影,心中又不自覺地升起了一絲酸楚,他刻意地調整了一下聲調,不過冷淡依然:“明天,我到哪裏你就要跟緊我到哪裏,半步都不允許離開,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