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桑清看到聶仁君的舉動,覺得有些不自然,她向前挪了挪座椅,刻意,又不敢太大聲地咳嗽了幾下。
正常人在這種情況下,被別人發現自己的不禮貌,都會向對方表示歉意,可這種事情永遠不要指望發生在聶家人的身上,聶仁世的眼神中依然趾高氣昂。
“怎麼樣?好點了嗎?”聶仁君爽朗地問道。
此時,旁邊的仆人已經為冷桑清分別在不同的四個杯子裏,斟滿了牛奶、咖啡、果汁和檸檬茶。
“就是還有點沒力氣。”冷桑清選擇了果汁,牙齒緊張地咬著杯口,拘謹的笑著。
“結婚了嗎?”聶仁君斬釘截鐵的繼續問道。
“噴!”冷桑清一口果汁還未入喉,便全又噴回了杯子裏,濺的自己臉上一片狼狽。仆人趕緊拿起了餐巾,為她擦拭。
冷桑清接過了餐巾,擦著自己的臉,表麵上是擦臉,可實際上是用餐巾擋著自己的臉,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自己說過的話。
擦了能有五分鍾,冷桑清才一點點地把餐巾退到了鼻梁位置,露出了那神情忐忑的雙眼,輕聲細語地回答:“沒有,我們沒有結婚。”
“哦?”聶仁君眉梢一挑:“打算什麼時候結?痕兒康複之後,你們就在這裏把儀式舉行了吧。”
冷桑清掛在鼻梁上的餐巾和她的心,一起掉了下來,顯然,他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於是繼續解釋道:“聶伯伯,您誤會了,事情不是您所認為的那個樣子的,我們不結婚。”
“什麼?這我可不能同意!”聶仁君表情驟然嚴肅了下來,聲音也有點大,搞的冷桑清更緊張了,“你們這些年輕人,根本不懂的婚姻有多麼重要。”
“糟了,越描越黑……”冷桑清臉上的肌肉微微地跳動著,她連忙站起來給聶仁君斟滿了咖啡,思緒開始有點混亂,“聶伯伯,您先聽我說,不是我們想要不結婚,而是我們根本不可能結婚。”
聶仁君臉上有點迷茫,不解地看著冷桑清:“痕兒能這麼對你,看來你們也不是玩感情遊戲。有什麼困難,跟我說,即使是總統反對,我也有辦法解決。”
冷桑清的臉上比他還要迷茫,匆忙的再次解釋:“不是有沒有困難的問題,也不是誰反對的問題,更不是我們要不要結婚的問題,其實,結婚的話完全沒有問題,可問題在於我之前說我是聶太太的時候,我並不是聶太太,聶痕在和聶跡介紹我時,說我是聶太太,其實我也不是聶太太,從來就沒有什麼聶太太,當然,以後肯定會有聶太太……”
冷桑清始終沒好意思把自己騙了他這幾個字說出來,她抿了抿嘴唇,拿起果汁喝了一大口,怔怔地看著聶仁君很是困惑的臉,小聲地問著:“聶伯伯,你,你懂了嗎?”
聶仁君腦子裏的淩亂全都寫在臉上了,他蹙著眉,對秦管家說:“呃,冷小姐可能還沒恢複好,你先送她回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