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胞胎,幫忙解釋一下吧,雖然我也不知道那個時候為什麼昏了頭,會那樣說,可這樣繼續下去,我會很尷尬的。”冷桑清精致的大眼睛無辜地一眨一眨。
聶跡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抻了個懶腰,不屑地說道:“一個不要命地去救另一個,另一個又不要命的要救回來,上帝知道你們究竟是怎麼回事。這種事情,還是等大哥醒了之後再澄清吧。”隨後,雙手插在兜裏,用屁股頂開了門,揚長而去。
“哼!兄弟兩個一樣那麼討厭。”冷桑清擠了個鬼臉,眼神又不自覺地落到了聶痕的身上。
她拖著虛弱的身體,踱到了聶痕的床邊,溫溫地盯著聶痕的臉,此時他雙眼緊閉,像極了一個熟睡中的嬰兒,眉宇之中看不到了那令人寒栗的懾氣,看不到了那野獸的附體,安靜,溫順,好像夜晚皎潔的月光。
他雙唇微抿,有些緊張,輕輕地把手貼在了聶痕的臉頰上,纖玉的手指在他起伏的輪廓上來回遊走。
這時,門被輕輕推開,嚇得冷桑清趕緊收回了手,隻見秦管家推著一台輪椅走了進來,臉上盡是和藹可掬的笑容。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我很抱歉,不過聶先生吩咐我過來接您去室外,和他共進早餐。”秦管家略顯尷尬地請示著。
“聶先生?”冷桑清一雙靈珠,在眼眶裏又轉動了起來。
秦管家連忙解釋道:“哦,我所指的就是聶痕少爺和聶跡少爺的父親。”
冷桑清一愣,那個怒睛如龍,有著如雷貫耳的聲音,而且疑心還很重的老伯,浮現在她的腦海裏,使得他不禁地哆嗦了一下。
“嗬嗬,怎麼搞的?突然間頭變得好暈。床呢?我看我得休息一下了。”說話間,她一路小碎步顛到了自己的床前。
秦管家自然看出了他的心意,如長輩寵溺般的笑著:“小姐,不用怕的,聶先生很和藹的,終歸是要麵對的,再說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對您的身體也有好處,而且,恐怕就算小姐不去的話,聶先生也會到這裏來的。”
冷桑清一副絕望的神情看著天花板,經過這幾天的事情,雖然他對姓聶的這群人不是太了解,不過她敢肯定一點,就是這群人的意圖,沒什麼可商量的餘地。她無奈地做到了輪椅上。
時隔多日,和陽光再一次溫存著肌膚之親,冷桑清感覺自己真的好像重生了一樣,他愛死了陽光照在身上的暖融。別墅的庭院大的好像一個公園一般,每一處景致,每一個細節,都看得出是經過極其用心的設計。看著這些美景,她緊張的心情也舒緩了許多。
一塊偌大的草坪上中間有一處涼亭,涼亭之中坐著一個健壯的身影,涼亭旁邊還有五六個家仆模樣的人,陸陸續續推著餐車忙碌著。
“聶伯伯,您好。”進到涼亭後,冷桑清從輪椅上站了起來,鼓足勇氣先開了口。
聶仁君比出了一個“請”的手勢,他的麵部表情不大,隻是淡淡的笑著,不過從眼神之中卻看得出見到冷桑清時,她心底的高興。他上下左右地打量著冷桑清,然而嘴角也會不自覺地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