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出使 第四章(2 / 3)

若言有東方天這個厲害屬下,怎會不精通演算,鳳鳴的題目,一聽就知道深不可測,不由揣測:難道西雷演算已達如此精深地步,我離國號稱演算大國,居然與之相比遠遠不如。嘿嘿,若把這安荷太子拿了回去,逼他說出西雷演算精要…… 想到這裏,默不做作聲瞄了鳳鳴兩眼。 鳳鳴揚眉吐氣,哪裏還去注意若言的奇怪目光,他把古希臘最著名的物理典故搬了出來為難這幫“古人”,臉上不動聲色,肚子裏早笑到腸子打結。 繁佳王的三公主是演算大師,自然也懂演算。她皺眉想了半天,忍不住好奇心,問道:“此題太難,太子可知道如何查驗是否全是黃金?” 鳳鳴將若言的吃癟模樣欣賞了半天,才說:“其實也不難,請問大王,五斤的銀子和五斤的黃金,哪一個大塊一點?” “當然是五斤的銀子比較大。” “那五斤摻了銀子的金子,和五斤純金,也是前者比較大了。” 繁佳王點頭道:“不錯,可是王冠如此雕刻細致,有花有紋路,如何知道它是否比五斤純金大呢?” “這個就是問題所在了。”鳳鳴拍拍手,笑道:“大王準備兩個裝滿水的大盆,將王冠和五斤純金分別放進水裏,看看溢出來的水是否一樣多,不就知道答案了?”

若言何等精明,一聽立即明白過來,如醍醐灌頂般恍然大悟,望向鳳鳴的眼神更驚訝幾分。 如此簡單而神奇的演算,當真聞所未聞。 在繁佳王寢宮裏交談兩個時辰,鳳鳴不但取得明日立即啟程離開的許可,而且大勝離王而歸。 得意洋洋出了宮門,在外等候的瞳將軍、夏管、烈兒立即迎了上來。 “太子,結果怎樣?” “唉,我在繁佳王那裏,居然遇到離王若言……” “什麼?”瞳將軍大驚失色,忙追問:“那若言可有為難太子?” 夏管也問:“他可有阻攔太子離開繁佳?” 兩人臉色嚴肅,緊張地看著鳳鳴,深深後悔沒有堅持陪鳳鳴一起進去。 “這個……”鳳鳴平靜地看看他們,猛然捧腹大笑,“哈哈,笑死我了。上車再說,上車。” 上了馬車,鳳鳴把事情經過一一說了出來。他越說越好笑,講到若言的窘態,更是幾乎跌在毯子上。 “怎麼,你們不覺得好笑嗎?” 笑了半天,才發現三個聽眾麵麵相覷。 三人互相望望,夏管皺眉問:“如此神奇演算,不知太子從何而知?” 瞳將軍悶道:“這樣的演算之術,應該是國之珍寶,太子為何泄露給離王那個野心君主?” “我怕的是,太子把本事都顯了出來,若言更不肯放過你啦。”烈兒也咬住下唇,輕輕吐了幾個字出來。 鳳鳴心情很好,對三人疑慮都不放在心上,拍拍胸口說:“你們不要怕,我肚子裏學問多著呢,那個排水體積計算不過是皮毛而已,讓離國學了也不要緊,而且科學本來就應該分享的。至於離王若言……”想到若言的行為,鳳鳴還是顫了一顫,安慰自己:“反正明天就離開繁佳了,他如果敢到西雷來調戲我,容王一定宰了他!” “什麼?調戲?”三人異口同聲驚問。 鳳鳴打死也不肯讓他們知道那些丟人的事情,連忙否認:“沒有沒有,你們聽錯了。” 回到行館,明天就啟程回國的好消息一傳開,大家頓時哄然。畢竟離家已久,誰不想家。 又派人去通知三公主,明日清晨在城門會合,一起出發回西雷。 當日大家都吃飽喝足,瞳將軍高興之餘,取了繁佳王送的兩大壇子美酒出來。夏管一見美酒就丟了半邊魂魄,自管開了一壇來喝。 秋藍等也加入一份,笑鬧著要灌鳳鳴的酒。鳳鳴自從上次醒來發現烈兒在自己床上,深信喝酒亂性,再也不肯喝酒。但哪裏抵擋得了秋藍這幾個頑皮到極點的丫頭?加上烈兒也在一旁胡勸,竟然被她們連連灌了三四杯。 他天生不能喝酒的材料,酒一下肚,頓時分不清東南西北去了。 這次喝醉,半夜就迷迷糊糊醒了過來。眼睛一睜,鳳鳴就知道不對勁了,轉頭一看,果然瞧見烈兒就在枕邊,還張著眼睛沒有入睡。 “你……你怎麼又到我床上來了?”鳳鳴怪叫。 烈兒無辜地眨眨眼睛:“太子好不講理,我送你進屋,被你扯著不放,又哭又鬧的,隻好上來陪你了。” 鳳鳴氣急,大吼道:“我不是說過我喝醉的時候,你用冷水潑醒我嗎?” 烈兒微微搖頭:“不行,這麼冷的天,太子會病的。” “那就讓我生病,總比你躺在我床上好。” “明天就啟程,太子一病,豈非又要留下了?” “這……”鳳鳴語塞。 “而且,烈兒這次很規矩,你看,裏衣都沒有脫啦。”烈兒玩心忽起,在絲被下抓著鳳鳴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摸。 鳳鳴連忙甩手,推開烈兒:“不摸不摸。” 忽然看見烈兒臉色一變,呻吟一聲,不知道碰到烈兒哪裏。鳳鳴連忙問:“烈兒,你怎麼了?” “沒事。”烈兒輕輕咬著唇搖頭。 他這麼一說,鳳鳴更加懷疑起來,不避嫌疑靠了過去。 “你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 “幹嗎一直護著胸口?給我看看。” “沒事,請太子自重。” 這時候倒請鳳鳴自重起來,鳳鳴怎麼肯聽?他篤定烈兒有事隱瞞,哼一聲:“我偏要看。”說著用容王教導的“初級”擒拿手,在床上和烈兒纏鬥起來。 隻聽見烈兒“哎呀”幾聲,臉色更加蒼白,終於求饒道:“好好,我給太子看,可是什麼都不要問,我什麼都不會說的。”他鬆開護在胸前的手。 鳳鳴伸手去摸,硬硬一片,似乎是包紮了厚厚的紗布。 鳳鳴一驚:“你受傷了?”烈兒點頭。 “什麼時候受傷的?誰傷了你?” 烈兒瞅瞅鳳鳴,眼中帶笑,似乎在說:看,你果然開始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