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陪我去做一件風花雪月的事(1 / 2)

我飛快地跑下樓梯,像是要帶著無盡的思念奔赴我的愛情,然而蘇臨卻並不是我要等的那個人,這多麼可悲,隻是在這一刻,我感覺到他是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今天天氣有些悶熱,有下雨的征兆,出來的時候天氣已有些黑,還打了個響雷,注定是個風雨交加的夜晚。隻是沒想到暴風雨來臨得這麼快,我還沒出小區大門已經開始飄起小雨,街上的行人紛紛忙著坐公交車,打的,或是找個躲雨的好地方,可蘇臨還沒有來。我有些急了,想給他打電話,我一摸褲袋,沒戲,剛剛下樓的時候太急,什麼也沒拿,我不敢走開,我怕我一走開他就來了,他肯定沒料到今天會突然下雨,肯定沒來得及拿傘,我隻能眼巴巴地盯著小區大門外的那條公路,像隻可憐巴巴的流浪狗,等著好心人來領養我,我一下子覺得特別委屈,想到今天的袁至言,他總是那麼淡然地把我的心掰成兩半,還一臉事不關己,就算我們已經分手,可是,他是我曾經那樣用力愛過的少年啊,如果他知道,他還會不會這樣傷我呢,不,他永不會知道,在世界一角總會會有個小小的我愛他愛得牙癢癢。

雨越下越大,沒有幾分鍾就變成傾盆大雨,蘇臨還是沒有來,小區大門外麵有個小長椅,我索性坐下來等蘇臨,沒有傘,沒有手機,沒有溫暖,就這樣等待。我的頭有些發昏,很想睡覺,我又不敢睡,要是蘇臨來了見到一身狼狽的我竟然在長椅上睡著了,他肯定罵我沒出息。可是理性沒能抗過生理反應,剛開始隻是頭暈,慢慢地還有些頭疼,然後我眼前的一切開始慢慢模糊,雨還在不停的下,我全身都淋濕了,衣服粘著皮膚的味道很不好受。

我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隻知道我失去知覺之前有一個穿黑衣服的男人試圖把我叫醒,我想著男人從頭到腳都是黑的,就算不是間諜也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本能地掙紮著,嘴裏還念叨著要把這人生吞活剝了。這男人也幹脆懶得跟我講話,直接將我打橫抱起,這種抱法是我一直期望袁至言會做的,可是我們在一起兩年,他卻從未這樣做過,我期望他做的,他從沒有做過。

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家裏我那張溫暖的大床上了,第一個映入我眼簾的那張好看的臉因為生氣而眉頭緊蹙,然後那張俊臉的主人開口說話:“醒了?”我木然地點了點頭,“那我扶你起來坐下。”我全身無力,隻好任他擺弄。“你媽說你從小到大沒發過幾次燒,每次發燒喝點板藍根就好了,所以也沒把你送醫院,看你現在醒了應該也沒什麼大事了吧。”“恩。”我小心翼翼地回答著,我怕一不小心說錯話他就批鬥我。我不敢看他,低著頭,他一下子嗤笑出來:“你幹嘛把頭抬得那麼低啊?雖然我長得很帥,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到那個地步吧?你現在就像張愛玲說的那句什麼來著,哦,低到塵埃裏去了,那有沒有開出一朵花來?”我頓時氣結,抬起頭來作勢要打他,他卻一下子跟我正經起來:“你怎麼那麼笨啊?沒看到外麵在下雨嗎?還傻乎乎地淋著雨等人,你不知道找個地方躲雨啊,或者你可以在家等我,等我找不到了我會再給你打電話的,我還真佩服你,到了哪兒都能睡著,你屬豬的啊。”“喂,人家好心好意怕錯過你了才不敢躲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本來就很笨,你還非得拿這來說事兒。行,下次你再這樣我就不管你了,以後你去哪兒都跟我沒關係,被綁票了也別來找我,我可不負責。”“你就嘴硬吧,你肯定舍不得。”他一臉壞笑。“誰說我舍不得,你也真把自己當回事兒。”

我們倆的對話通常就是這樣。

他還沒來得及反駁,媽媽就敲門進來了。媽媽對著蘇臨笑得一臉溫柔:“小蘇還沒吃飯吧?做了幾個小時的飛機肯定又累又餓吧,飛機上的東西還是比不上家裏的。”“聽阿姨這麼講我還真有點餓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他朝我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小樣兒,看吧。然後媽媽轉過頭來對我說:“你現在發燒呢,喝點白粥就行了,現在鍋裏正煮著呢,等會兒給你端過來,剛給你換過衣服了,先休息休息吧,你這孩子也是一點分寸也沒有。”這會兒蘇臨倒反客為主了:“阿姨,您別怪她,她也是為了來接我,都是我這麼急急忙忙趕來,事先也不通知一聲兒,讓你們操心了。”這人真懂得見風使舵,我丟了個白眼給他。“你看你說的哪兒的話,好孩子,先出去吃飯吧。”媽媽如此慈祥的樣子我還真沒見過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