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月輕輕拍了拍淩路平的後背,而後看了眼那錦衣男子,嘴角微微上揚,淡如輕風,而後淡淡得道:“本就無事,何須化解。”
他的聲音不大,卻讓在場的人均聽了個真切,那一旁看著戲的靈秀少女眼裏直接帶起一抹推崇傾慕的神色,其他幾個男子卻是心頭一震。
此人,不容小覷,果然,以貌取人,便注定是個輸字麼?
“師傅說的對。”淩路平聽了淩月的話才幡然醒悟,何必跟這此個人置氣呢,得不償失,於是嘴角也帶起了慣有的弧度,輕輕飄飄得看了那錦衣男子一眼之後,便將視線轉回了淩月的身上。
“師傅,我們這便走了,可好?”帶著明顯討好味道的聲音,略顯幾分雀躍與期待。
而後,淩月便在他滿是希冀的注視之下,緩緩點下了頭,然後對著其他餘幾人,輕輕掃了一眼,微微一笑之後,便轉身,朝著趙縣的方向而去。
“等等。”趙洛軾直接追了上去,伸手便要拉住了淩月,卻被淩路平直接拍了下來,他抬眼,淩路平滿是怒意的雙目便直接撞進了眸裏。
“說話就說話,拉拉扯扯,像個什麼樣子。”自己的師傅豈是你這樣的可隨意觸碰的。淩路平的眼角輕輕瞟著這趙洛軾,嘴角帶著明顯的不屑,他輕輕擋在了趙洛軾的身前,將其與淩月阻隔了開來。
“我,不是。”趙洛軾已然忘記了,剛剛為何會如此衝動得想要拉住那人前進的身體,一時鬼迷了心竅吧,這是他給自己唯一的解釋,隻是,心底為何還會有一個反駁的聲音響起?
“在下冷楓,我們後會有期。”冷楓深深得看了眼淩月,而後掃了眼淩路平,便帶著自己的人,騎上了一旁的馬,朝著淩月來時的方向而去,隻留下一股風塵。
算你識相。這是從剛剛開始,淩路平唯一覺得此人可圈可點的地方,而後他的視線再次對上了趙洛軾,仿佛在說,有什麼便快說,過久不候。
“在下也是要去趙縣,同行可否?”趙洛軾想了半晌,終於緩緩得吐了出了自己的目的,而後在淩路平的怒目相向之下,直直得看著淩月。
他覺得,如果不做些什麼,便與此人分離,他會後悔。
“隨你。”淩月清清淡淡得扔下了這句之後,便轉身離去,心道,這路也不是他開的,你走的你,我與平兒走我們的,也是互不幹涉,何必向自己申請?
隻是,顯然,在這個時候,淩路平與淩月心意便開始走向二個方向。
淩路平完全的黑化了,他狠狠得瞪了一眼趙洛軾,而後才緊緊得追上了淩月。
【師傅為何答應。】很快,淩路平便與淩月並肩而行,一臉不解得問著淩月,得到的,卻是一個讓他哭笑不得的答案。
【此路並非我開,他若同路,與我們何幹。】淩月說的淡淡冷冷,不帶一絲情感,卻讓淩路平心裏的不悅,與不爽,直接消了下去,心想,也是,這路並非是我們所獨有,自然是可以同路的。
而趙洛軾顯然又是另一個誤解了淩月意思的人,他在淩月應下的那刻起,便開心得像個孩子,他轉身牽上了自己的馬,而後快速得追著淩月與淩路平而去。
他想,或許,時間久了,自己便會知曉,為何會如此在意這人吧。
“嬤嬤,我們也去越縣。”那靈秀的少女看著淩月消失的背景,突然一個轉頭,對著身旁的婦人直接命令道。
顯然,剛剛的母女相稱,卻是在做戲。
“是,小姐。”那婦人站直起了身,輕輕向著彎了彎腰,而後恭敬得道,“那小姐,請稍候,奴婢準備一下,便好。”
“你快些,晚了,怕是追不上了。”靈秀的少女已然有些迫不及待得站起了身,而後對著那坐在一旁的清秀男子道,“你們也快些,我們走了。”
那男子倏得站了起來,而後恭敬得對著少女道:“是。”然後,便拿起自己的劍,對著一旁的其他幾人,大聲道,“我們走。”
眾人起身,拿起劍,應了,轉身便朝著茶寮外麵的馬匹走去,這時,那婦人也已準備好了一切,朝著少女走去。
少女早已站了起來,見那婦人下了車,走了過來,便知道是準備好了,於是便直接快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