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清瞳,快來啊,嗚嗚,這裏有妖怪。”思歸哭哭唧唧的往後繼續退,神智已經有些不清了,眼淚流的一塌糊塗,鼻涕也掛在臉上,張清瞳這下越發覺得思歸像記憶中的那個人,雙手顫抖著伸向思歸。
“阿洛,你睜開眼看看我,我是清瞳啊。”張清瞳啞著嗓子,小心翼翼的靠近思歸,眼睛已經紅了,仿佛隨時會落淚一般。
思歸聽見張清瞳的聲音,似乎恢複了一絲理智,掙開婆娑的淚眼,偷偷打量了一眼眼前的人,看清了這人的樣貌,頓時撲進張清瞳的懷裏,嚎啕大哭起來。
“嗚嗚,清瞳,你終於來了,他們都在吃我的肉,好痛啊,啊啊啊——”思歸已經完全陷入夢境,不知所雲,糊裏糊塗的驚叫大哭。
“是我不好,當初不應該帶你去那裏的,都怪我,別哭了,以後再也不會把你弄丟了。”張清瞳緊緊的抱著這失而複得的寶貝,早就失去了往日那泰山崩於眼前我自巋然不動的淡定模樣,眼淚一顆接著一顆落下,聲音哽咽。
若是此時白瀟兒看見了,一定會以為自己還在做夢,畢竟,如此失態的張清瞳,隻有多年前失去自己的寶貝的時候才出現過,從那以後,張清瞳就再也沒有這般大哭過。
容律回到屋裏的時候,白瀟兒真坐在床上看信,紅豆在一邊伺候著,看見容律進來了,行了個禮,容律給了紅豆一顆金果子,打發了紅豆出去,紅豆悄悄的關上門,心裏為白瀟兒捏了一把汗。
怎麼這時候來了,主子手上還有冥主大人的信呢,裏麵也不知道寫了什麼,主子麵色那麼凝重,要是不一般的東西,惹了容律動怒該如何是好?
“娘子你看什麼呢?這麼認真?”容律早就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衫,可是坐到白瀟兒身邊時,又聞見了那股酒味,一把抓住白瀟兒的手,問道:“你又偷喝杏花釀了?”
“說的什麼話!我現在可是你無量山的主母,這山上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包括你也是,喝自己家幾壇酒怎麼了?”
容律聽著白瀟兒那霸道的話,心裏一陣舒爽,尤其是白瀟兒說自己家的時候,一股濃濃的幸福感湧上心頭,一把抱住還在看信的白瀟兒,腦袋朝著白瀟兒的懷裏拱了拱。
“娘子你看什麼呢?”
“影塵的信。”
此話一出,剛剛還在撒嬌的鬼王大人立刻變了臉色,正襟坐起,頭伸到白瀟兒手邊,看著上麵的字。
“他為什麼給你寫信?!”不善的語氣,帶著濃濃的醋味。
“哈!我和他是朋友,有信件往來不是正常嗎?怎麼,你吃醋了?”
“嗯。”容律認真的點點頭,“我真的吃醋了。”
“撲哧——”白瀟兒捂著嘴笑起來,將信給了容律,“好好好,喜歡吃醋的鬼王大人,給你瞧瞧,省得你被酸死。”
容律嘴上說著不需要,可是手還是把信給接了過來,看到信上的內容時,臉色變了三變。
“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白瀟兒晃晃容律,容律將信還給白瀟兒,抿了抿嘴唇,看著一臉無邪的白瀟兒。
影塵並未說什麼大事,隻是提到了妖母即將出世,叮囑白瀟兒除妖的時候要注意保護好自己,還有就是一定要通知自己,自己現在和泣女去海外遊曆了,給白瀟兒的賀禮送到了白家,是一份薄禮,希望白瀟兒不要介意,另外,子芍現在一個人在黃泉海看家,紅豆若是無事,可以將紅豆送去黃泉海,這兩個人的事,自己沒意見。
本來都是一些瑣碎的小事,可是在容律看來,就別有一番意味了,自己剛剛和白瀟兒成親,影塵就提及妖母,明顯就是挑撥兩個人的關係,容律禁不住在心了把影塵罵了一遍。
白瀟兒到沒有多大的反應,仍舊該幹嘛幹嘛額淡定樣,收起信,然後將紅豆喊了進來,紅豆本來不想進屋感受來自容律的低氣壓,可是白瀟兒叫了自己,自己又不能不進去,隻能抵著壓力推開門。
“主子。”紅豆瑟瑟抬頭,發現白瀟兒竟然窩在容律懷裏吃水果,看見了紅豆,眼睛一斜,“你一會收拾收拾吧,去黃泉海陪子芍。”
“主子這是什麼意思?”
“影塵陪著泣女去海外了,子芍一個人在黃泉海,反正這裏也不缺下人,你正好去黃泉海幫著他一點。”白瀟兒咬下一口牛犀果,眯起眼睛,覺得這日子真是太幸福了。
“那,那紅豆什麼時候回來?”
“我自會去找你。”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