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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三非常懷疑的看著方有容好會兒,“這麼‘偉大’的會議……我可以參加嗎?”

“當然可以。”肯定的方有容引誘著無事可做的盛三,“你不想空虛吧,你不想無聊吧,你看看我,我空虛嗎?我無聊嗎?”擺出造型的方有容昂首向盛三展示著他那積極向上的精神麵貌。

猶豫了一下下,盯著方有容,盛三企圖從他擺出的造型中看出什麼貓膩。麵對審視的目光,方有容好無辜的謙虛的笑著。

“你們在幹什麼!”好嚴厲的嗬斥聲,讓站在樓層接待口的兩人都為之受驚,在幹什麼?他們在幹什麼?

相互看看,趕緊看向發聲方向。走出電梯的李誌遠大步走過來,“你為什麼變成這樣?”

看著痛心疾首的李誌遠,方有容詫異著,他怎麼了?昨天才剛剛為家鄉作了一點點貢獻積了德,目前也還正在為傳統行業做出自己一點點小小的貢獻而用心,這時候被人痛心疾首的看待,再沒有比現在更欣賞自己的方有容實在冤枉。

“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李誌遠痛心著,“油頭粉麵的,我真沒有想到你居然變成這樣!”

噢!方有容張大了嘴巴,他哪裏油頭粉麵了?在外奔波,他可是天天洗澡洗頭的,臉上的肌膚可是很細膩的,——不對,不是這個問題,問題是李誌遠在找茬。跟著李誌遠一起走出電梯的一些人看向方有容,連帶著,方有容身邊的盛三也成了焦點,剛才和盛三說話的經理立即參與進來,客氣且果斷的請客人向包廂去。

對大庭廣眾下痛心的說他油頭粉麵的這位曾經的好友,方有容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早先見過李誌遠的盛三再次打量著這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被卷入無聊事件中的盛三皺起了眉峰,他並不像和方有容接觸那樣好脾氣,他要生氣了。

“我不知道你究竟把我看成什麼了?”方有容有點哭笑不得,要是兩個男的在一起有一點接觸就被當作是有貓膩,那這世道也太沒意思了。看著痛心盯著他的李誌遠,“你的生活和我的生活方式不一樣,我在作我自己的事情,在這個城市中,我很努力生活。”

李誌遠被客氣中帶著強硬的經理勸走了。看著一臉憤憤然遠去的李誌遠,盛三輕輕拍著手掌,道:“你這個曾經的朋友似乎對你有意思,”他提醒著顯然故意裝作不知道的方有容。

“在好小的時候,他就喜歡我了。”

啊?盛三看著輕輕鬆鬆的方有容,這是什麼意思?這算是把別人的感情玩弄於股掌之上?看不出來,方有容還是個感情高手呢,這算不算是腳踏兩條船?

“李誌遠是個膽小鬼。”方有容對盛三笑起來,“他從確定喜歡我的那天開始就把我當成洪水猛獸,生怕被別人看出來他喜歡我,在別人麵前對我冷言冷語已經成了習性,不攻擊我,他就沒了生存意義似的,我都習慣了。”

“這算不算也是一種純情呢?”

“要是這種純情是建立在我的自尊之上,那我也從開始就拒絕這種純情。”方有容坦蕩道,“若喜歡上這種以傷害愛人自尊為快感的人,那我的人生算是完蛋了,對這種因為喜歡,就把我當成是洪水猛獸的膽小鬼,我不要。”

“你……似乎相當自信。從小就在一起的人,你或許也會有所喜歡吧,不然,像你這樣的人不會麵對接二連三的攻擊不還手。”盛三不客氣指出方有容的猶豫。

“我為什麼要喜歡一個盡可能把我往齷齪的陰影下歸納的人?我又不是受虐狂。”方有容不客氣撇了盛三一眼,“他無聊的攻擊我,我就要回擊過去?我有那麼無聊嗎?”

盯著方有容,盛三道,“我認為你應該直接當麵和李誌遠說清楚,直接拒絕他,這樣會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要是你向一個很喜歡你卻從來未曾表示過的人說,‘我不喜歡你’,你認為這個後果是什麼?”

後果就是被拆穿心思的對方為了保護自己,最文明最客氣的反應就是大罵你自戀吧。想了一下的盛三笑了起來,和在社會上世故到超脫的方有容相比,對自己所喜歡的人用著攻擊來表示關注的李誌遠實在太青澀了,青澀到讓人懶得去嗬斥。

不再為此多言,反正也無聊著的盛三應著在周末定點見麵,轉身間,兩人回自己的小區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