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緣還真好。”盛三調侃的強調讓被同僚們拒之門外的方有容很不滿,盛三怎麼會在這裏?他還真是個遊手好閑的家夥。
“你這麼想唱歌,那到我們包廂唱幾首吧。”盛三客氣的邀請了,很想拒絕的方有容還是過去了,被排斥的他又不能站在走廊發呆,找個地方坐坐也不錯。
燈光調得黯淡的包廂有點曖昧的感覺,偌大的包廂空間隻有寥寥的幾個人,燈光昏暗中隻能隱約看到一些影像。真奢侈,真腐敗,居然還點了跪式服務。
方有容也不管了,勿論是不是有盛則剛的關係問題,他和盛三相互動中,相互都還順眼,不就是唱歌嘛,上唄。
“我知道為什麼你會被趕出來了。”壓著耳垂的盛三衝了上來,武力奪取被方有容霸占著不放的麥克風,這讓準備唱第六首歌曲的方有容憤憤不平,他是被邀請來的客人,怎麼可以這樣呢。
“五音不全就應該有點自覺,你不覺得太對不起這些進口音響嗎!”盛三不可容忍,用高檔音響聽著音癡的五音不全的“歌曲”那是遭罪,要是再聽上一首,他確定一定會折壽。那些昏暗的燈光下的沙發上的家夥們都伸著雙手按著耳朵眼,大家很不買賬都表示著不可容忍。
不被人待見的方有容堅決要把已經起頭的第六首唱完再交付麥克風,已經後悔不已了的盛三動用武力把方有容拖出去,對麵開門探看這邊的同事們嘻嘻哈哈拒絕了方有容的回歸。被方有容歌聲雷到的他們同情邀請方有容唱歌的這抓狂的家夥。
在公共娛樂場所中打鬧是有點有違公共道德,不過,他們鬧得不過份,旁邊經過的服務員瞧著都覺得挺好玩的。
突然到了的電話讓吵鬧的氣氛暫停了下來,被自家這邊推搡開拒絕回歸的方有容跑到一邊兒去接電話。
電話是張校長打來的,已經和他那個律師老弟說好了,先不找什麼單位,暫時聯絡幾個熟悉的朋友先在學術上交流交流,此外就是再次確認一下聚會的準確時間。都有各自事業的成年人在時間觀念上都有自己的準則。
方有容應著聲,這些他都認真記著呢。掛了電話轉身,在和樓層經理說著話的盛三過了來,兩人準備各回包廂。一路行,盛三順口道:“回頭你幫我跟我哥說個情,讓他別那麼小氣,多給我點零花錢。”
“你——你跟盛則剛要零花錢?”收了手機的方有容趕緊退開一步好好看看年紀應該比他大的盛三,“你還在念書?”
“我是個崇尚自由的人,對商業,我沒興趣。”對方有容的言辭中有譏諷的意味,盛三頗為不滿意。
“靠著別人的金錢能買到自由和瀟灑?”方有容懷疑的笑了起來:“不做事就不覺得空虛嗎?”
“有點。”對於這點,盛三承認,“可那也沒辦法,我就是對此覺得沒興趣。”
“對了,那跟我幹吧。”方有容盯上了盛三。
這話有點曖昧,在盤算著方有容此言是什麼意思的盛三看著他。
“本周末我要參加一個跨行業區域非官方組織的代表小型座談會。”方有容邀請著,“怎麼樣,你也來蒞席吧。”這個“跨行業區域非官方組織的代表小型座談會”的標題是他剛剛才突然想出來的,好有感覺。
邀請著盛三的方有容精心打著自己的小算盤,離過年沒兩個月了,要是油漆廠那個項目做成了就必需得和船廠小開陸風攀關係,如今這世道實在不怎麼正常,沒個堅強的後台就未必有全然的把握,得需要鞏固一下戰局。顯然盛三和那個陸風也是很熟悉,要是到時候能拖上這個現成的“熟人”一起去船廠,打出親情牌,在效果上一定會有所加分。盯上盛三,這個現成的籌碼可別放過了,得好好拖住。嘿,誰能敵得過在商業江湖上馳騁的他!
盛三看著方有容好會兒,“請問,可以透露一丁點兒嗎?這個……跨行業非官方組織的會議出席的人員有哪些人士?”
看看明顯沒興趣敷衍著他的盛三,方有容客氣著,“也不多,其中就是有民族企業家代表、有司法界代表,有外貿行業的代表,還有一些民間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