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碼頭不遠,酒肆、客棧林立,再往北一些,便是嘉州著名的花街,各種青樓次節比鄰,東去西來的客商往往在此或餞別,或修整,因此,嘉州也是著名的不夜城。花街通宵可見燈火通明。程淼按耐不住心中的雀躍,想去花街開開眼界,於是叫上羽三和烏一,就要出客棧。
“你去哪?”道明問
“我去逛逛”
“那你自己小心,最好不要去那些地方”道明知道程淼想去哪裏,本是聽到她要出門,想攔著她,可又不知如何說起,況且,這一路東行可能是兩人最後的相聚,之後天各一方,不知是否能再相見,說又如何呢?
程淼不知道明的心思,興奮的說
“我就去看看,會早些回來的,明天一早我們就要啟程,我不會耽擱的”
程淼穿著牙白色的細麵學子衫,繡了一籠翠竹,烏黑的頭發用同色發帶束起,腰上一條天青色腰帶,手拿折扇,白皙的皮膚如脂如玉,大大的眼睛靈動狡黠,高挺的鼻梁鼻尖微微上翹,顯得有些傲慢,紅豔的唇色噙著笑,這長相亦男亦女,右耳帶著一個異域風情的大耳環,雖然衣著並不昂貴,但怎麼看著都是一副貴家小公子派頭。羽三和烏一跟在她身後,一個清冷高傲,一個健壯威武,這三人一出現在花街,立即引來了無數目光。
花街不是一條街,是一片區域,由四條平行的街道組成,街道兩邊是各式房舍,房舍間間或有小路可以通向另一條街道。最靠碼頭的那一條街,兩邊皆是兩三層高的小樓,獨門獨院,門是關著的,門口往往站著一個門童或老者,客人來再開門進入,整條街看著清爽、幹淨,程淼覺得看起來像前世的那些私房菜,講究的是關起門來做生意,估計是最貴的那種。
第二條街兩邊就是更大的樓,兩邊靠街的窗戶有很多女子探出身子,向街上的行人招手
“這就是滿樓紅袖招了吧”程淼笑嘻嘻的問羽三
“……爺,差不多回去了吧?”羽三看著這個才達到他胸口的小女子,一副紈絝樣子,真不知道如何接口
“你去找過花姑娘沒?
“……沒“羽三老臉一紅
“這不科學啊”程淼轉身,看了一眼羽三,又睨了一眼他的腰下,“你難道也是太監?”
羽三臉一下全紅了
“不是”對這個問題,羽三怎麼也要辯解一下
“哦,那就是你家王爺克扣你們的福利了,按理說,像你們這種高危工種,吃喝嫖賭應該全報的呀!”程淼對蕭鉞羽的評價又低了一檔,吝嗇
“爺,王爺待我們很好,我們都是從小就跟著王爺,如果沒有王爺的話,我們可能早就死了”
“好了好了,不用解釋,解釋就是掩飾,烏一啊,回去叫烏二他們過來,自己去找喜歡的,銀子爺出了,隻有一個條件,找幹淨的,最好是沒開過苞的,別給我惹些什麼病回來!”程淼很豪氣的說。
“爺,不用”烏一很鬱悶,怎麼把火燒到自己這裏來了
“怎麼,害羞啊?子曰,食色性也,這些都是正常的,文武之道一張一弛,別憋壞了,老處男十有八九都是變態的。”
“爺,咱們還繼續逛嗎?”烏一頂不住程淼的碎碎念了,羽三怎麼聽怎麼都像在諷刺他,但他又不能張口解釋,不然就擺明了自己承認了嗎
“得,好心沒好報,不過不找花姑娘到不是壞事,你們幾個,回去趕緊找媳婦了,年齡也不小了,怎麼樣,有心上人了嗎?”程淼邊走邊四處看,嘴還不停
“沒有,全憑爺做主”
“這我可做不了主,你們得找喜歡的才行,你們原來在草原上怎麼找媳婦啊?”
“在草原上的時候,看上了姑娘就唱歌,兩人對上了眼就可以自己有帳篷了”烏一有些不好意思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