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顏沒有立即動手,若是沒有天大的仇恨,不至於在這公共場合和人大打出手,身為武林高手,該有的沉穩和風度可是必不可少的。藍顏試著最後的努力問道:“姑娘,雲傲若是還你自由身,你可願意重新做人?”
南宮墨梨咬著嘴唇,不敢抬頭去看這位俠義人士,自己其實也是江湖人,自古以來,江湖麵對最大的挑戰就是忠孝兩難全,她南宮墨梨正是碰到了這樣的問題,為了孝義,她選擇了屈服,成為這個人的奴隸,誰不向往自由,可是她若擁有自由,她的爹爹該怎麼辦?
雲傲是藍顏在拜戰天團的封號,每一個戰團的團長都有自己的封號,在外人麵前,若是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名字,說出封號最合適不過。此時藍顏心中雖有氣,可他還沒有氣昏了頭,他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會看錯人,此女不是那種沒有骨氣的人,想必她是有迫不得以的苦衷,這才受這位餘公子脅迫,飽受折磨。
“記住,我是拜戰天團,人煞團的雲傲!”
藍顏甩出這句話,返回自己的座位,餘紹元對自己的奴隸的反應相當滿意,不過這個叫雲傲的站在自己麵前聒噪這麼半天,他實在沒那個心思吃下去了,該是離開的時候了。
“風大路滑,幾位還是小心點趕路!”
餘紹元站了起來,朝初濺一四人恐嚇了一句,為了擊怒對方,他又是猛扇了南宮墨梨幾個巴掌,南宮墨梨嘴角滲出絲絲鮮血,可她沒有半點反抗的意思。她雖會武功,可是她根本打不過餘紹元,就算打的過,她和爹爹又怎能對抗得餘紹元身後這個龐然大物?
餘紹元見對方沒反應,這才忿忿帶著他的奴隸結了帳,離開了酒樓,初濺一朝酒樓門口望去,臉色陰沉,這個餘公子口氣倒不小,居然敢威脅他們幾個,他倒要看看,這個餘紹元有多大的本事。
“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大家還是小心點,不過若是麻煩惹上身,我們不介意給對方點顏色看看。今日就在這裏休息一晚,明日上路。”
初濺一雖然是後加入拜戰天團,不過為了幫初濺一完成他的事情,現在天義和藍顏幾乎都聽初濺一的,已然把他當成了大哥。
整整一個下午沒有什麼事情,晚上又美美地睡了一覺,天一亮,四人再次上路,端木妮因為是兒時離開家的,已經什麼都記不得,不過她的奶娘告訴過她,她的家鄉在孔雀大明國,所以他們此行的目的地還算明確,隻要到了孔雀大明國,在通過端木妮身上的玉佩,慢慢尋找端木妮的家人。
目的地明確,所以隻是簡單地打聽了一下去孔雀大明國的路線,因為路途太過遙遠,很多人甚至都沒有聽說過孔雀大明國,初濺一四人問了不少做生意的老板,還有江湖過客,這才大致了解路線,出城,繼續向南奔去。
路上行人不是很多,離城越遠,碰到的行人越少,漸漸地,路上已經看不到一個行人,初濺一漸漸發現有些不對頭,他提醒幾人小心,四人又往前趕了一裏路,隻見大路中央橫著一塊圓木,朝初濺一四人的方向上,圓木之上刻著醒目的四個大字:過木者死。
“有點意思!”
初濺一和端木妮共乘一匹快馬,天義和藍顏各乘一匹,三匹快馬降慢了速度,趕到了圓木前,四人朝四周望了望,沒有看到任何人影。因為是官道,大路寬闊平坦,道路兩旁幾乎望不到的盡頭才有模糊的樹林,所以四人一眼掃去,附近居然連個人影都沒有。
“應該是針對我們的,可是既然是針對我們的,他們人呢?”
藍顏猜測應該是那個餘公子搞的鬼,隻是他現在想不通的是,既然對方要給他們四人一個教訓,怎都該有一些人馬埋伏在附近,難道,這圓木隻是嚇嚇他們不成?
初濺一從馬背上跳下來,又將端木妮扶下來,天義和藍顏紛紛下馬,四人將裝有黃金的包袱取下背在自己的身上,而後警惕地盯著四周。
“還是沒有人,虛張聲勢!”
藍顏不耐煩地一揮劍,一道劍氣劈在圓木上,頓時將圓木擊個粉碎,誰知圓木一碎,圓木內不知藏了什麼,瞬間飄出一些黃色的粉塵,初濺一幾人暗叫不好,急忙捂住鼻子和嘴巴,停止呼吸,端木妮不會武功不懂這些,初濺一急忙拉著端木妮後退,天義和藍顏紛紛後退,四人才退出十丈遠,隻見三匹快馬一聲痛苦地嘶鳴,轟然倒地,瞬間咽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