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濺一臨走時向甄禮打聽了一下關於徐州的消息,由於徐州現在封城,隻許進城不許出城,甄禮也沒能得到什麼消息,初濺一暗歎一聲,隻能期盼入牢的葉雨軒和不知生死的柳弱風,吉人天相。
南方人口密集,所以多城鎮和鄉村,地大物博,富饒至極,天下人都說,除了塞外,南方是天堂,可以讓人醉生夢死的地方。可惜越好的地方雖然越吸引人,但是孰不知,人越多的地方,麻煩也就越多。
南方武林門派數不勝數,大大小小,不計其數,門派勢力多了,自然而然矛盾也就多了,矛盾一多,自然紛爭也就多了,誇張點說,每一日都會有江湖血拚,甚至某一門派從此消失於江湖。不過南方再亂,因為氣候適宜,鳥語花香,依然迷人,初濺一四人,一連趕了一個月的路,欣賞了不少名山秀水,因為運氣還算不錯,沒有碰上什麼麻煩,四人倒是玩的挺開心。
“大家都餓了吧,我看就到前麵的酒樓吃點東西吧!”
初濺一向三人開口,端木妮三人點點頭,沒有意見,這次出來,甄禮可是拿出不少好處來,送給四人黃金不下萬兩,四人的包袱裏,除了換洗的衣裳,剩下的都是一根根金條。有了錢自然不能委屈自己,所以四人吃住都會選最好的客棧和酒樓。
沒人反對,初濺一四人很快進了名為鴻運樓的酒樓,越是有名氣的地方,服務越是周到,店小二不但到門口迎接,一直笑臉迎迎,忙前忙後,周到的讓初濺一四人挑不出半點毛病來。
四人都不喜雅間,所以在大堂裏選了一張靠近窗口的桌子坐下,點了一桌豐盛的菜肴,要了兩壺好酒,菜還沒有上來,四人四處張望,因為坐在窗口,所以幾乎都是望向窗外的街道。
熙熙攘攘的人群,好不熱鬧,小販的叫賣聲,孩子的嬉戲聲,大人們的歡笑聲交織在一起,如美好的樂聲,聽著讓人心情舒坦。可是這麼美好的一幕,偏偏被兩個人給破壞了,讓初濺一四人的心情壞了起來。
隻見一位風度翩翩的公子,手搖著扇子,悠哉地走在前麵,玉樹臨風,像個正人君子,隻不過這人的臉略顯幾分蒼白,稍稍影響了一下美觀,這倒不打緊,怎麼看,還算順眼,隻是再往後瞧,卻見這位公子左手拽著一個鐵鏈,四人本以為這位公子牽著一條狗或是什麼寵物,誰知當四人看到一個極為美貌的女子,雪白的脖頸和玉腕處都綁著冰涼的鐵鏈,頓時讓四人一頓惡寒。
“奴隸?”
這女子雖美貌,卻像一條狗一樣被人牽著,四人皆以為此女是那位公子的奴隸,奴隸地位低下,甚至豬狗不如,那位公子這麼對待奴隸,別人倒也說不出什麼,隻是可惜如此貌美的女子,卻是這樣的待遇,讓人多少覺得惋惜。
“客官,菜上齊了,請慢用!”
店小二的話語聲,將四人視線拉了回來,初濺一打賞給店小二一塊碎銀,擺擺手,示意店小二沒事不要過來招呼,店小二拿了賞錢,知趣離開,他雖不是江湖人,可在酒樓這種地方,什麼人沒見過,可以這麼說,來人哪怕不說話,他都能猜出客人大約是什麼身份。眼前這四人定是江湖人,江湖人喝酒吃飯最不喜歡旁邊站著外人,對於他們來說,哪怕他們談論的隻是家常,可若是讓外人聽了,就像被人竊聽了秘密一樣,那是江湖人的大忌,店小二不會自討沒趣。
初濺一四人紛紛動筷,誰知四人還未吃上幾口,隻見剛剛看到的那個公子,帶著他的奴隸,進了酒樓,巡視了一圈,沒有理會上前招呼的店小二,竟朝初濺一四人走過來。
“朋友,可否割愛讓下位置,餘某願意為幾位付下這桌飯錢!”
這位公子不算張狂,初濺一四人點的這桌酒菜幾乎都是酒樓內最貴的,常人恐怕一年也吃不上一回,沒有上百兩根本下不來,這位自稱餘某的公子,願意以百兩換一個座位,也算對得起初濺一四人了。
“對不起,沒興趣!”
初濺一連頭都沒有抬,隻有端木妮,同為女兒家,望著餘公子身後的奴隸,表示同情。
餘紹元的臉上閃過一絲怒色,不過很快消失不見,他也沒說什麼,隻是在四人旁邊坐了下來,雖然是一個人,居然點了初濺一所點的那桌菜,甚至連酒都要一樣的,而且也是兩壺。
店小二一楞,兩邊看了看,頓時頭皮發麻,江湖人就是麻煩,就是因為一個位置,也要慪氣。不過也好,要不是這位客人慪氣,怎麼可能點這麼多菜肴,對酒樓來說,可是占了大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