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龍畫鳳錢靜還沒這個手藝,無非是雕刻一些小動物啊花朵雲彩什麼的。
這雕花就要花費不少的時間,更別說後麵要再把它燉熟了。
聚精會神地雕刻完,一起身發現王玉玨就站在她的身後,“哎喲,嚇我一跳。”錢靜拍了拍心口,嗔怪地看著他,“小王啊,你沒事兒你站在我身後幹嘛啊?還好不是晚上,魂都差點給讓你給嚇飛了。”
王玉玨盯著她手裏已經雕刻好的半截精致冬瓜說道:“東家的廚藝還真是特別呀,這就是你要做的菜嗎?”
“嗯。”
鍋中坐水,把冬瓜盅隔水燉煮,裏頭放上各式各樣的食材,裏頭就有上次買的那些幹貨。泡發好的扇貝鮑魚蝦仁之類的,還可以放上冬筍香菇排骨等等都可以。
等冬瓜蒸熟之後,這菜也差不多好了,不過這時間嘛,嘻嘻。
燉煮了差不多一個多時辰,等著冬瓜盅做好的時候,其他客人都走光了。
酒樓的工作人員也開始吃飯,“跟你們說一件事情,以後不要再叫我東家了,叫我錢靜或者小錢都行。”
“那怎麼行呢?東家就是東家,哪裏能直接叫東家名字的。”周大廚不讚同說道。
雖然她的年紀小,但是她這個人比較平易近人,沒有一點老板的架子。不過該嚴肅的時候嚴肅,平時的時候大家開開玩笑,就跟朋友家人一樣。尤其有時候她某一方麵的廚藝還會超過他,這讓他很是服氣。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錢靜夾了一個青菜在嘴裏嚼著,想了想說道:“從現在開始,誰再叫一聲東家就扣一個銅板,你們誰想叫那盡管叫吧。”
幾個人麵麵相覷,叫一聲東家就扣錢,還有這樣的說法?
“小二,結賬!”外麵張虛懷那桌叫了一聲。
李小二忙站起身應道:“來了~”
沒一會兒,他結完帳進來對錢靜說道:“東家,那位客官叫你去領賞呢。”
“知道了,不過剛剛你叫了一份東家,扣你一個銅錢。”錢靜站起身把手伸到他的麵前,“拿來吧。”
“啊?不要吧,你來真的?”李小二麵色發苦。
“當然是真的啊,快拿錢。”
李小二隻能取了一枚銅板出來交給她,錢靜接過之後出了後院往大堂去了。
除了金超凡和店裏的員工,沒人知道她是這裏的老板,同樣除了錢靜也沒有人知道這裏的房東就是金超凡。因為當官者不能經商,所以嚴格來說,出租房屋算不得經商。
張虛懷之所以給錢靜賞錢也隻是以為她在這裏做工而已,錢靜當然也不會去說破了,誰會嫌錢多呢?
“錢姑娘,你做的菜是特別的好吃,可是你這時間也太長了,你看看,超凡都醉成什麼樣子了?快點,樓上還是後院,給他安排一間房間等他酒醒了再走。”張虛懷指著趴倒在桌上的金超凡說。今天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在給自己灌酒,攔賭攔不住。
錢靜大感為難,“什麼?張大人,可是這裏又不是客棧,哪裏會有空房間啊?要不我去叫輛馬車去?”
“行,那你去找輛馬車來吧。”
等錢靜找了馬車來,其他人已經不知去向,隻剩下醉倒在桌上的金超凡。她隻能讓車夫與小二一起把他給架上了馬車,報了金家的地址之後再付了他車錢讓他送到金家去就不管了,反正到了那裏肯定會有人接的。
這事兒沒完,金家老太太餘氏知道兒子喝醉被人送回來,幾番打聽之後找到了錢靜。
木靈溪生完孩子放她走的時候兩人見過一麵,所以見到是她,餘氏心中多出了幾分心思。
錢靜看到她頗為詫異,“您……有事兒嗎?”
見到金家老太太錢靜也有幾分心虛,以前木靈犀跟她也算關係是比較好的吧,要不然她做壽也不會把她給叫去了。畢竟是婆婆和準媳婦的關係,她們之間應該算是比較熟悉。
餘氏往四周看了看,“咱們找個僻靜的地方說話吧。”
說著就要起身,錢靜說道,“我覺著這裏挺好的呀,您有話就在這裏直說吧,我這裏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完呢。”
“那你叫你們老板出來。”餘氏還以為她真是要幹什麼活兒,哪裏知道錢靜隻想快點把她應付走就算了,“我們老板已經出去了,有事您跟我說也是一樣的。”
餘氏看了看人來人往的大堂,包廂也已經客滿,隻能找了最角落的一個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