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你去櫃上支些錢去買一趟吧。”錢靜點了點頭說道。
“你不去嗎?”
“幹貨這東西還是你們比較在行,我就不去了。”他們這些廚師還是自己買的東西用起來順手。
孫大嬸勸說道:“雖說東家信得過我們,但不代表別人都信得過呀,為了避嫌,姑娘還是一起去一趟的好。”
周大廚也讚同,“對呀東家,以我幾十年的經驗看,為了避免日後不必要的麻煩,你還是親自去一趟吧。”
這……既然他們都這麼說錢靜也隻能點了點頭,“好吧。”
留下的這幾個人果真都不錯,他們都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都有自己的行為準則,這讓她心中很是高興。
不過,她也不想每天這麼多事纏著她,讓她沒有一點自己的時間。看來日後得找個信得過的人來管一管這些瑣事。
小荷媽管著西市那邊的大攤子肯定是忙不過來的,還能找誰?
錢靜走在大街上,還想著怎麼培植幾個親信的事情,王玉玨已經帶著她來到了一家幹貨店的門前。見她隻顧著埋頭往前走,連忙叫住了她,“東家,走這邊。”
“嗯?哦,好啊。”錢靜回過神應了一聲,又對他說道:“我都說了不要叫我東家了,你們怎麼老是不聽呢?”
王玉玨露出一個幹淨的笑意沒有說話,當先走進了幹貨店裏。
那店家見到王玉玨,熟絡地招呼他看店裏新到的幹貨,王玉玨對他介紹道:“楊老板,這位是新開張的添香樓的東家,錢靜錢姑娘。”
那店老板連忙抱了抱拳,“哦?您就是添香樓的新東家呀,失敬失敬。”
原先的天香樓也是專門采購他們店裏的幹貨的,不過生意越來越差之後連他們的生意也滑落下去,後來,這天香樓改名添香樓換了新老板經,過修整重新開張。
眼見生意是一天比一天好,連帶著他這裏的生意也好了起來,所以他對這個新東家也是帶著恭敬的。
錢靜忙擺了擺手,“沒有不是,不是的,他這是開玩笑的。”
楊老板不解得看了看兩人,什麼情況?
王玉玨攬過他的肩膀,小聲地說了句什麼……
買完幹貨出來,錢靜對王玉玨說道:“小王師傅啊,以後你不要再當著別人麵叫我什麼東家了。”
“為什麼?”王玉玨不解,“現在咱們添香樓在這南大街也算是有一點名氣了,生意一天比一天,說你是這裏的東家有什麼不好的嗎?”
“……總之就是不要了。”錢靜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解釋,她感覺叫她東家就跟叫她黃世仁一樣,讓人聽著怪怪的。
兩人回到酒樓已經是午飯時間,大堂裏已經坐了好幾桌桌客人,其中一桌是金超凡和張虛懷他們幾個,張虛懷看到她眼前一亮,“錢姑娘,你怎麼也在這裏?”
金超凡他們來吃飯時隻說這裏新開了一家飯店,並沒有說錢靜就是這裏的東家,所以,這也是錢靜不想聲張自己身份的原因。悶聲發大財才是道理,何必讓自己弄得人人皆知。
“對啊張大人,我在這裏做工。”
“是嗎?我好像很久沒吃到你做的菜了,這裏幾個你都見過啊,不如你來露一手吧。”
錢靜點了點頭,“好啊,不過時間可能稍微長一點哦。”
“沒事,能吃到你做的菜,多長時間都等得。”張虛懷無所謂地說道。
上次吃她做的炸花瓣,那真的是吃了一口又一口根本就停不下來。還有,後來連續吃了幾天的那個藥膳,讓他身上的老傷已經感覺不到痛了,簡直真是神奇啊。所以錢靜讓他等一會兒他覺得這沒所謂的,隻希望能夠再次吃到驚喜。
金超凡看著她和王玉玨並肩往廚房走去的背影,一仰脖子喝下了一口悶酒。以往回味無窮的美酒,今天喝起來怎麼覺得很是苦澀。
這酒是錢靜泡製的金櫻酒,具有,不錯口感和味道,而且還有活血化瘀疏肝益氣等等的療效。雖然一杯酒要賣一兩銀子,但是完全物超所值,不過舍得喝的人那可就不多了。
錢靜來到廚房切了一段尾巴上的圓頭冬瓜,準備拿它來做個雕花。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張虛懷或者金超凡還有木靈溪讓她做菜的時候,她就喜歡做自己從來沒有做過或者很少做過的。把他們當成自己實驗用的小白鼠,看他們下次還叫不叫她做菜了。
冬瓜雕花是個比做麗花白菜還要細致的活兒,要在冬瓜外皮的那層翠衣上刻畫花樣。它可不像在紙上畫圖,畫錯了可以用橡皮擦掉,雕壞了就沒了,所以要格外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