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說的話你不要跟他說這麼直接的人,婉轉一點。”她可不想再得罪他了,到時候吃虧的還是自己。錢靜道:“你就說我是誤會了就行了,別的不要多說。”
可能玉嬸子真的說得很婉轉吧,第二天金超凡並沒有來找她的麻煩。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他居然還想要娶她耶。自己有這麼大的魅力?連她自己都不相信。唯一的可能,她隻能想到是木靈溪出的餿主意。
這她可冤枉木靈溪了,這件事她根本完全不知情,而且金超凡還叮囑了玉嬸子,在事情落定之前,誰也不能透露。
錢靜去西市那邊看小荷母女,看看那些流浪的孩子和老人,才沒有多久,這些小孩子就已經能夠整齊地讀出一段三字經了。
再看看那些老人,不知道從哪裏弄了一台織布機正在織布,還開墾出了一塊地,種上了菜,這還真是你耕田來我織布,其樂融融啊。
她交給小荷媽一個荷包,該給他們準備一些冬衣,畢竟這麼多人呢。
葉若筠說上次剩下的還有錢,正要給他們介紹一下她,但是錢靜覺得沒必要,悄悄離開了。
她沒必要把自己定位在他們的恩人這個身份上,自己隻要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可以了。畢竟這是她重生之前許下的願望,幫助這些人也隻是在履行自己的諾言而已。
三皇子何玉書來這邊吃飯,對錢靜說了一番話:“錢姑娘,你有空就去多陪陪玄冰吧,每次隻要見到你,她就很高興。”
“三爺,事情的關鍵並不是她見到我才高興。”錢靜說道:“隻要你多給她些自由,不要老是限製她,我想她見不見我都會很高興的。”
“自由?”何玉書皺眉。
“對啊,她每次出門,要不是你跟著,要不就是一大堆丫頭跟著,你說她怎麼能高興得起來呢?”
“你的意思是讓她身邊沒有人嗎?那怎麼行呢?萬一出事兒怎麼辦?”何玉書大搖其頭,身為他譽王的側妃,身邊怎麼能沒有人伺候?那像什麼樣子?
錢靜也無奈地搖了搖頭,他這把人看得也太緊了吧,玄冰又不是個小孩子,每天被人看著能高興嗎?
“那就看你了,你是希望她悶悶不樂的每天像個木偶似的被你牽著,還是像隻快樂的小鳥自由自在地飛翔?”
何玉書目光深沉地看了她好一會兒,“你很了解她嗎?你怎麼知道她在想什麼?”
“雖然我和她認識不久,接觸的時間也不長,但是有一種人叫做一見如故,更有一種人叫做知音。”其實她也隻是站在一個現代人的角度隨便說說而已,要說玄冰的知音這完全是扯淡了。
就拿她贈送給她的那個紅色首飾盒來說,她根本就不知道她本人在想什麼。所以這個錢用得也是不那麼安心,想著盡快把這些錢湊出來,到時候又放回到那首飾盒裏去,因為說不定啥時候玄冰就要用它呢。
何玉書聽了她的話若有所思,要放美人自由嗎?不,這不行,他有感覺,如果放她自由她很快就會消失不見了,這肯定是不行的。如此隻能讓她整天悶悶不樂地呆在自己身邊,就這樣做一個冰山美人也沒什麼不好。
添香樓的廚房。
灶台上坐著高湯,錢靜在案板上“篤篤篤”地切著豆腐,由塊切成片再由片切成絲。然後用刀抄底輕輕巧巧地放入鍋裏的高湯中,拿過勺子在鍋中輕輕晃動,切好的豆腐絲就會慢慢逸散開來。
最後勾上芡,一大鍋極具視覺震撼的豆腐絲湯就做好了。入口爽滑,滋香味美,讓人欲罷不能。
周師傅看著鍋中絲絲縷縷漂浮著的豆腐絲讚歎道:“東家這切豆腐絲的手藝,連我這做了幾十年廚子的人都比不上啊!”
“哪裏哪裏,您做菜的手藝,我才是用幾十年都追不上呢。”
這個周師傅做出來的菜色香味俱全,非常受顧客的喜愛。
之前他做事的酒樓感覺束手束腳的一直管著他這管著他那,有點放不開手腳還得受老板的氣,所以他就跑出來了。
而到這裏來之後,錢靜給他最大的發揮空間,讓他越來越有幹勁。
看他們彼此謙讓,廚娘孫大嬸笑嗬嗬地說道:“我說二位,你們可都不姓王,不帶這麼互相吹捧的啊。”
“哈哈哈哈……”廚房眾人都笑了起來。
最年輕的廚師王玉玨說道:“雖然我姓王,但是我可從來沒有自誇過啊。東家,咱們店裏的幹貨不多了,今天再不買明天就不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