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醫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黑衣男子的動作,眼中除了惶恐還有驚異,世上居然還有如此醫法 ,欲救此人必先置之死。
“你去那邊的桌旁等著”黑衣男子轉頭朝陳太醫淡淡的說。
“你,這…”
“你不信我此事也無法回頭,還不如信我。”黑衣男子看出了陳太醫眼中的猶豫,開口道。說完後也不再理他,繼續醫人。
陳太醫見此事已無回轉之地,隻得扭頭坐到了凳上,焦急地觀望著床那邊,盼著千萬別出什麼岔子,這一不小心可是要掉腦袋的事,想著想著,心裏愈是焦急,呼吸聲也愈是沉重。
“你沒事在這操心,還不如找個法子別打擾到我…”黑衣男子麵色嚴峻的朝著桌旁昏倒的婢女看看,又向門口處看去。
陳太醫立時懂得了意思,半抱著婢女推開門朝著侍衛說道:“剛剛她看見世子又開始出血,當即嚇昏了過去,我已看過她,不礙事的,將她扶回去好好休息便是。”說完,將婢女交到侍衛手中。陳太醫接著又道“今夜是世子的危機時刻,我要集中精力為世子醫治,外人千萬不可打擾,就算是王爺來了也不可讓他進來。”
“可是,可是…”門口的侍衛支支吾吾道。
“若是世子出了什麼意外,你可擔當的起?”陳太醫頓時擺起威嚴,大聲喝道。驚得侍衛連連點頭稱是:想來這禦醫也是宮中派來救治世子的,怎的自己如此多慮。
片刻後,陳太醫又回屋關門,站在遠處緊張地觀望著。
一夜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可急壞了頭發花白的陳太醫。隻見的黑衣男子一晚上不斷變換著下針的位子,一會刺在這裏,一會刺在那裏,若不是他緊繃著臉,額頭不斷滲出汗,老太醫就會認為這年輕人定是在忽悠自己,根本不會什麼醫術。眼見天快亮了,也沒見男子抬頭,也不知救治進展到什麼到什麼地步了。
這時,門外傳來了喧鬧之聲。
“混賬,連本王爺也進不的?”瑞王爺怒喝著。
“不是,陳太醫吩咐了,外人不得進去,王爺也不可,若是醫不好世子便拿在下問罪。”侍衛焦急應著,身子卻沒有撼動半分,仍穩穩地擋在王世子的門口。
“混賬,連本王也敢攔,滾開。”王爺眼見說不動,立時朝著侍衛刀劍伺候起來。
屋裏,陳太醫早已坐不住,趕緊走到黑衣男子身邊,可是男子仍是忙著手中的工作,根本不打算給陳太醫一個交代,可自己又不好去打擾。因為身為醫者,都有一個約定俗成的便是醫治時,外人不得打擾。陳太醫又踱到小拱門處,不斷來回走著,一臉焦躁:這可怎麼辦才好,王爺就快進來了,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