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降臨,皓月當空,初見的房間仍亮著燈。瑞王爺見初見無礙後,終於疲憊的睡下了,婢女侍衛皆候在門外,等待著陳太醫的吩咐。
“我去看下煎製的藥如何了?你們看著世子點。”陳太醫吩咐完後便匆匆朝膳房走去。
“是”世子的貼身婢女應下後便進去照料了。
半柱香後,陳太醫端著盛藥的托盤來到了世子的房間。
“陳太醫,我們來吧”旁邊的侍衛欲幫忙接過。
“沒事,我端進去就好了,你們也辛苦了。”陳太醫微微笑著拒絕了幫忙,推門走了進去。
待穿過簾幕,將托盤放到紅鬆木圓桌時,陳太醫發現剛剛在門口的那個婢女倒在了桌旁,而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冷著一張臉坐在自己的對麵,陳太醫當即嚇得欲大聲呼救,可還未開口,一根銀針便直直抵在了陳太醫頸項處的大動脈處。
“若是不想活命,便叫吧”黑衣男子桃花眼一挑,絲絲寒光攝入陳太醫的心髒。
“你…你是什麼人…竟敢擅闖瑞王爺府邸,你才是不想活命了。”陳太醫聲音有些顫抖,好不容易完整的說出了這句話。
“你無須知道我是何人,如若你不想救床上那人的命,就繼續拖延時間吧”黑衣男子眉眼淡淡一掃,便撇向了床上的人。
床上,初見仍是白著一張臉,與開始時並沒有多大異樣,可待陳太醫繼續往下看時,驀地驚住了,初見的傷口竟又開始流血。
“這,這…”陳太醫一急,即刻向前走去,可一動便被脖子處的針刺出了血珠。
“從現在開始,你隻需配合我,那麼便也能救他一命。”
“我如何能信你?”
“那你能信你自己麼?”男子薄唇輕起,一字一句慢慢吐出。
陳太醫不斷地在黑衣男子和初見之間來回看著,質疑著這個男子的可信度,可在觸及初見忽的噴出一口鮮血後,隻得瞪著黑衣男子應了聲:“好”。
“現在,我要封住他的心髒,你在我下針的那一刻,立刻封住他的鎖骨下的大動脈。”
“封住心髒,那豈不是沒了跳動,就沒了生命,這不可,不可…”陳太醫急的頓時大汗連連。
黑衣男子隻靜靜地看著陳太醫,麵部沒有絲毫表情,可眼神卻是十分的冷漠。就在陳太醫舉棋不定的時候,初見又無意識的咳出了一口血,這下,陳太醫徹底沒有了法子,片刻沉默後啞著嗓子開口道:“王世子就交給你了。”
男子並沒有說話,伸手解開了初見染血的白衣,手在他的胸口處摁了摁,血流的更多了,陳太醫見了臉色嚇得煞白,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我要開始了”男子聲音淡淡的。
“好”陳太醫趕緊過來,將針抵在他的鎖骨下方,等待著初見心髒停止跳動的那一刻。
黑衣男子使了個眼色後,銀針便快速地紮進了初見的心髒,隻見初見全身一陣痙攣,男子立刻伸手壓住了初見的肩頭,此時,太醫也將銀針刺進了初見的鎖骨下方的大動脈。初見停止痙攣後,男子又將銀針分別刺進了初見的無名動脈、頸總動脈、椎動脈和髂總動脈,動作之迅速,如若遊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