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簡整個人要被自己悶的夠嗆,他沒帶一個人,除了門口的小太監,一看人挺機靈,就是有些不知道如何才能讓自己拐彎。
奈何,這個時候,他還真的沒有心情 ,好好跟他說太多。
一個偏僻的宮殿裏,一個男人渾身沒有一點好肉,衣衫襤褸,被扔到一個角落裏,楚簡皺了皺眉頭,還是走了過去。
周邊沒有任何守衛,就連小太監,都被他擱置在大殿外,他不能讓自己的身邊有任何一個人,他隻想跟這個人,辯論一下,他都能算計的如此狠毒,如此,完美,為何卻獨獨沒有算到,自己會不會落到如此慘不忍睹的處境。
“你這個辦法很好,差點都成功了,可惜,對方的命很大,依然沒有成功?你不覺得,是不是你太過自大了,才會造成這樣?”
所有的人早就知道,為他親自教。
楚簡不緊不慢的來到他的身旁,手一把捏著他的下巴,都忘記了,他什麼都沒有了。
耳朵失聰了,眼睛沒有了眼珠子,舌頭也掉了,整個人除了四周,岣嶁著,好似什麼都沒有了。
不過,此刻楚簡有些後悔,忘記了事情有多變。
就跟此刻一般,自己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跟他說,還不如衝著一個豬說話。
奈何,他一直都用這種手法在這個皇宮大院內生活著,代替自己生活著,自從自己把他悄悄的隱匿下來,再也沒有任何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忘記了,你什麼都聽不到了,挺好,內心一直想,終於為自己報仇了,卻不知道,其實,危機依然沒有解除,卻給我帶來了更大的隱患,這件事,太過棘手了,你知不知道,我真的不想這樣的,奈何,我隻能讓自己承受一切,如果你還能感覺到,該多好啊?至少能讓我知道,還有更好的規避。這一切,有什麼辦法能完美解決?”
楚簡心頭壓了一個重重的大石頭,一直以來,她都想讓自己好好的喘一口氣。
奈何,卻沒想平添了一重壓力。
這就是自己給自己找到最最讓自己丟臉的一件事。
至少兩個當事人都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布控的,而南潯國的南風也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親自做的,在他的國度做這樣的事情,就是讓他難過。
或者說,傳言一份或真或假的讓自己洗刷清清白白的謠言。
可一切都不用做了,不用辦了。
因為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成功的展現了自己的失敗。
手指突然傳來一陣刺痛。
“啪,啪,啪——”幾個清脆的耳光摑打過去。
“你這個廢人,這個時候,還能反擊,活著讓你生不如死,讓你嚐試一下最為陰毒的辦法,哪知道,你還敢朝我動手,活得不耐煩了。你,你這個該死的——”她一邊踹,一邊狠狠的詛咒著。
手也不停的摑打著,一直到嘴巴溢出很多血,他才罷手。
曾經,他把這個計謀獻給自己的時候,一直都嘲笑自己,說冥王夫婦是自己的再砸之恩,自己不可能實施這一計謀 的,自己恨,恨他的計劃如此周密,恨他如此能把冥王想的如此周全,恨他算計的如此周密,一個人最可怕的不是敵人,而是一個一直關注自己的小人。
他一直很糾結,很痛苦。
這種飽受摧殘的思想讓他很悲憤,他恨的把他眼珠子挖出來,讓他看不到自己的表情。
可他譏諷的話,讓自己依然很難受。
這一切就像一跟刺一般深深的刺入自己的喉結,讓自己難以呼吸。
這樣精妙的事情,就發生在自己的麵前,卻讓自己不得不慎重。
而他即便被割了舌頭,依然還能聽到,表情,還總是露出一種譏諷的表情,這,讓他怎麼鞥忍受。
一直讓人把他的耳朵也弄殘之後,才心滿意足。
看著他備受折磨的樣子,心中總算舒服一點。
是啊,自己怎麼變成這樣了,說啦說去,他還是自己的犧牲品,可自己就是不願意他好好的死去,就不想他活的舒服,更不想讓他活得如此心滿意足。
哪知道,一切都變得如此棘手。
“怎麼辦?怎麼辦?”
他就像一個螻蟻,任由自己宰割,可自己呢?
毫不在意對方蜷縮的目光,狠狠的在他身上發泄一通。
他是真的很好奇他的毅力,到底是什麼,讓他那麼大的勇氣繼續活著呢?
可回想一下,如果,如果自己沒有被他們所救,是不是自己此時就是他的這幅樣子。
“如果死能解決一切,我也想放下這一切,可曾經的我做了你的傀儡,,是不是你也會如此對待我!”楚簡望著他空洞的眼神,心中不由冷笑,會的,也許會更慘吧。
這人一旦為了這個皇位,往往變得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
強大的欲望,控製欲望,讓每一個人都無法不為自己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