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子手勁極大,“啪”的一聲直擊孩子小臉,瞬間便已經腫了起來,看起來很是惹人心疼。
“媽的,真是晦氣,老子怎麼碰上你這麼個倒黴玩意兒……啊……”
慘烈的聲音響起,漢子驚恐的看著自己胸前淌下的鮮血,一時間怔愣當場,隻覺得脖頸處陣痛一片,滾燙的熱血已然噴湧出來。
同樣的利落手法,隻是這一次更加致命些。
茯苓與辛夷兩人半坐在屋頂上,一左一右百無聊賴的看著巷子裏這群蠢貨,雲驚瀾的意思是隻要將孩子就出來便可,還是不要惹是生非的好,奈何這彪形大漢實在太囂張,縱然辛夷這樣心思平和的也無法忍受,再者說那姑娘也著實可憐,兩人氣不過,便給了些教訓。
隻不過教訓這些小人,實在不需要什麼刀劍利器之類的,兩人尋思半天,同時將目光落在屁股下的瓦片上,隻要速度快些,殺傷力還是有的!
“到底是誰!”
漢子緩過神來,顧不得手上的傷口,兩手死死按住脖頸上的傷口,奈何這傷實在太大了些,縱然他拚盡全力,也阻擋不了逐漸流失的生命力,不過片刻時間,便已經渾身癱軟,進氣多出氣少了。
“將那姑娘留下,其他人走吧!”
施施然的聲音打頭頂響起,幾個漢子恍然大悟,這才看向剛剛被他們忽略過的屋頂,斜著可見兩個白衣公子悠然自得的半坐著,兩人生的一般無二,看起來如同一人,隻是一人手持折扇姿態翩然,一人把玩短刀,眸中狠戾乍現。
茯苓懶懶散散開口道,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言簡意賅十分愜意,全然不將幾個漢子放在眼裏。
倘若這些人有點自知之明,她便饒他一條性命,好歹也算是攪了人家的好事兒,奈何這群蠢貨似乎並沒有看清楚自己此時的處境,皆橫眉豎目十分囂張,仿佛沒有聽到茯苓好意的提醒。
“我一人可以打這樣的三十個不在話下,看來你要清閑一下了,負責將那孩子帶走便可!”
“小事一樁,不足掛齒!”
茯苓緩緩站起,抖了抖身上灼熱的日光,還煞有其事的伸了個懶腰,一個閃身便飛下屋頂,無聲無息站在幾人中央,這過程太過迅速,定然沒有聽到辛夷一聲輕盈的喟歎,她們本來不想要了這幾人的性命,奈何他們作惡多端,不除了反倒是任由他們為禍人間了。
“你是哪根蔥,不想活命了嗎?竟敢壞我們映月樓的好事兒?”
高個子大汗神態倨傲,抬著鼻孔打量著近在咫尺的茯苓,一句話說的很是欠抽,然而下一秒他便已經狂傲不起來。
茯苓微微皺眉,她長這麼大,還從未有人敢這樣稱呼她,看來這廝果真是博了個好彩頭,她不著痕跡的變換了一下步子,瞬間暴起,一手猛的用力扣傷他的脖頸,繼而飛身移動,那人猝不及防,整個人已經被一股強大的力氣擠壓在牆壁上。
眉宇間狠戾之色陡然乍現,唇角微微勾起,浮現出淺淡到幾乎不存在的笑意,纖瘦的身體裏展現出驚人而又尋常的爆發力,隻一個手臂的功夫,那個漢子已經危在旦夕。
感覺到周身氣體不斷減少,漢子大驚失色,苦苦掙紮在眼前人類似於鐵鉗的掌心,刹那間已經漲紅了臉,繼而又變為青紫色,看起來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