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溱溱,沒想到,七年不見了,你竟然還長本事了,學會賣身了。”看著這個女人一如既往的那虛假的笑容,他就怎麼都無法讓自己忘記,昨晚上,這個女人在別人懷中笑的甜美。
忍不住的,就直接惡言相向,忍不住的對著她說出這麼一句話。
沈溱溱也完全沒有想到,七年不見,再次見麵的時候,她就和他滾了床單,再次相見的時候,他對他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
心,是在那一刻被刺痛的,她望著林斯年眼神之中,帶著那種憤怒,不甘,和厭惡的表情,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她壓抑著自己內心的不甘心,忽略著內心的痛苦,露出了那種招牌的微笑:“是啊,我的確是長本事了,誰讓我沒有你的本事呢,我沒有學曆,沒文化,沒辦法和你一樣,皺皺眉頭,A市的經濟抖三抖,我需要錢,我隻能靠著自己唯一的資本一步步往上爬,我隻能靠著這唯一還拿著出手的臉和身體,換取我想要的東西。”
忍著心中的痛,痛苦的讓她忘記了呼吸,心在滴著血,她一字一頓的說出這句話,沈溱溱的話,完全是挑戰了林斯年的神經,怒火一下子完全湧上了心頭,仿佛是要將他吞噬,在所有的理智都離他而去的那一瞬間,他不管不顧的揚起了自己的手,衝上前去,給了那個女人狠狠地一巴掌。
“啊。”完全沒有想到林斯年會做出這樣子的事情,沈溱溱被那一巴掌打的側過了身體,那張清秀的臉,瞬間就腫了起來。
“沈溱溱,你真的是賤的可以。”一字一頓,就像是一把刀在她的心疼狠狠地割下去一般,痛的無法呼吸。
沈溱溱側著腦袋,感受著自己那火辣辣的臉龐,眼淚順著臉頰掉了下來,痛的無法呼吸,她喃喃自語,痛苦的說道:“你憑什麼指責我,你以為你是誰。”
七年之前,這個人憑著他的所作所為,可以讓她痛的死去活來,七年之後,這個人依然用一句話,可以讓他遍體鱗傷。
沈溱溱低著腦袋,捂著自己的臉龐,已經是紅潤的眼眶,顯示著自己的弱小,一滴淚水不堪其重,滑出了自己的眼眶,掉了下來,林斯年還真的是有這樣子的本事,就是那麼簡單的一句話,就可以讓她痛的死去活來。
沈溱溱的那滴淚水,滴在了真絲的被子上麵,濕了一塊,也滴進了林斯年的心中,讓他的心底的某個地方濕潤了。
躊躇了好一會,他冷靜的開口問道,這個已經是生生困擾了他七年的問題,這七年來,無時無刻,他都不能夠忘記的問題:“七年之前,你為什麼要不辭而別,為什麼不說一聲,就那麼消失的幹幹淨淨。”
沈溱溱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望著眼前的這個人,眼神之中,帶著一種深刻的恨意,沉重,而又風輕雲淡,卻是真真的令人感覺到痛苦和揪心。
“你難道還要問我嗎?”這句話在沈溱溱的腦海裏麵百轉千回,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將這句話說出口,卻又在說出口的那一瞬間,轉了一個圈,又被咽了下去,隻是苦澀的張了張口,又在痛苦和無奈之下,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七年之前的事情,就像是一坐沉重的大山一般,壓在了她的心頭,就像是晴雨表一般,每當是變天的還是怎麼了,總是要在心頭重新的回憶一遍,回憶如糖,甜到哀傷,每回味一次,她總覺得心頭就像是千萬隻貓咪在心頭抓著,撓著,無力潛逃,任著那鋪天蓋地的回憶將她吞噬,湮滅,無力掙脫,無力逃跑。
隻能任著眼淚,任著回憶吞噬。
她閉上了眼睛,輕輕的搖了搖腦袋,回憶就像是舊電影一般,一一的在她的腦海裏麵回憶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