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在身邊跪在地上哭泣著的雪梅,木茜已經不想再忍下去了。
“我已經知道所有的事了,告訴我,雪梅在哪?她葬在哪裏?或者,你們把她,關在哪裏?啊?告訴我!”
看著眼前聲嘶力竭的女人,雪梅覺得,剛剛覺得她像個大家夫人真是眼花了,:既然夫人已經知道了,那雪梅便不再演下去了。”雪梅站了起來,整理好了儀容,緩緩垂下的手猛地握成拳卻又鬆開,平靜地仿佛沒有發生任何事,緩緩的說道:“夫人,有時候,知道的太多,想得太多,不是什麼好事,對您,還有您腹中的孩兒都沒有益處,您隻要知道婢子是雪梅,這就可以了。”邊說邊將木茜扶向軟榻,“我們就像之前一樣,不好嗎?”
木茜已經安靜了下了,房中安神香的味道愈發濃烈。
冬梅服侍好木茜後,跪在一旁,請罪道:“婢子冬梅越了規矩,還請夫人責罰。”
冬梅的話反而讓木茜狠不下心來,隻得打住還沒有說出口的話,“哎,你這樣子,我可真是沒法下手,罷了,將府中我可以砍掉的梅樹,都砍了,眼不見,心為靜。”
“是,夫人,婢子這就去吩咐。”
待身邊無人後,木茜才放心的坐了下來,想著以往沒工夫想的事。她覺得,這世上再也沒有什麼事能牽掛住自己了,除了腹中的孩兒還有一心一意對待自己的夫君鷹郎,她好似可以放下了一切,但腦海中卻響起了父親的聲音,父親?她愣了愣,隻覺自己已經很久不再想起父親了,但明明年初剛見過,為何現在卻有些記不清父親的麵容,不,不隻是記不得父親,還有,除了鷹郎和孩兒的所有事,都有些模糊。
“雪梅!雪梅!”木茜慌了神,她一直很冷靜,幾乎不會有慌亂的神色出現,但現在。她慌了。
“夫人,何事?”
“為什麼……為什麼我會記不清……從前的事了?為什麼?你們對我做了什麼?說,快說!”木茜毫不在意自己有了身孕,猶如潑婦般抓住雪梅的衣服,顫抖著聲音大聲質問著。
“夫人,冷靜,您還有身子呢。”
“打暈她。”
“是。”
木茜無論如何也不會料到藍邵鷹會在此時出現,但她,也永遠不會知道,不會記起今天的事了。
抱著暈過去的木茜,藍邵鷹一陣心痛,但,“出去在外麵守著,沒有命令不許進來。”
“是。”雪梅行了禮後領著剛剛衝進來的丫鬟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