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1 / 2)

“雪梅”榻上的木茜已然清醒,聲音微弱卻無大礙,“雪梅,剛剛家主,是否......”

“夫人,家主剛剛離去。”雪梅不待她說完就插話,似是知道她接下來要問什麼似的,不等木茜出身就又說道:“夫人,長老有令,夫人還是應該好好養胎,切不可打擾家主正事。”邊說雪梅邊和旁邊的丫鬟將木茜扶起,給她身後墊上了軟枕。

“安心養胎?不可打擾家主?”木茜閉上了眼睛,過了好一會,好似下了什麼決定,緩緩睜開了眼睛,將雪梅叫到了身旁,“雪梅,扶我到窗邊。”

“是,夫人。”

“夫人,窗邊寒涼,夫人還是得加件披風才是。”雪梅說著,就給木茜披上了。“夫人,您這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落淚了?您有身子,得注意點。”

木茜接過丫鬟遞上的帕子,擦了下,回頭對著雪梅問道:“雪梅,你說,本夫人進到藍府,可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

“夫人自然是不曾有過。”

“好,既然不曾有過,那為什麼,你們連個丫鬟,都不許本夫人留下?”

“夫人說的什麼話,夫人來到藍府時並未帶丫鬟,隻有雪梅一人從夫人進藍府時跟到現在。”雪梅心裏一驚,莫不是叫她發現了什麼?

“本夫人指的,就是雪梅!”木茜雖然有些激動,卻也不失大家主母的風範。

“夫人,雪梅一直在您身邊伺候著,並未離開啊夫人。”多像一個審問妾室的主母,雪梅雖然這樣想,卻絲毫沒有顯露出,卻突然跪下哭道。:“雪梅一直對夫人忠心不二,為何夫人,夫人會這樣說?”

木茜卻像是沒有聽到雪梅的話似的,自顧自的說道:“我一直以為,從那以後,我就再也見不到他了,但他卻突然出現在我家中,向我提親,與我父親談論我的婚事。我一直以為,他隻是一個富貴人家的公子哥兒,卻沒料到,他的身份,是這般尊貴,我一直以為,我與鷹郎能相守白頭,尤其是他在祭祀麵前起誓此生絕不納妾時,但我卻沒料到,我們這一路,磨難重重!”

含著血與淚的控訴,不知是說給誰的。

“夫人……”雪梅不知該如何回答,隻說出兩字,便再無言。

“我一直以為”木茜突然轉過身來,看著沉默的雪梅,“雪梅是府中除了鷹郎與我將要出世的孩兒外與我最親近的人了,卻未料,她,因我喪命!”屋頂上傳來幾聲輕微的響動,像受驚的鳥兒般,飛向遠方。

“夫人,您在說什麼呢?雪梅不明白,雪梅不是一直陪在夫人身邊嗎?是不是雪梅哪裏沒做好,惹夫人生氣了?求夫人不要趕走雪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