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霸氣側漏(3 / 3)

冷風刮在臉上,無視掉韓聿信在身後的追趕與呐喊,徑直打開一輛出租車的門,揚長而去。

當司機師傅問她要去哪兒時,她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好像,她無地可去…

世界之大,竟然沒有一處她的容身之處嗎?

看了看懷裏抱著的這個具有“危險”意義的黑盒子,許善純掏出手機,給伊人打了個電話。

接著,許善純對司機師傅說“去壹光別墅。”

來到壹光別墅,許善純才意識到。

原來,她的好朋友,已經先於她擁有了最完美的幸福。

這個愛巢,簡直…浪漫到,任何一個女人,都心甘情願死在這裏。

複又聯想到自己和韓聿信,這些年來,戀情見不得光,到處躲躲藏藏。

好不容易可以在一起了,卻是如此的匆忙,連一個婚房…都沒有…

許善純忽然覺得心間酸澀腫脹的厲害。

為什麼,她的愛情,要如此坎坷曲折?

為什麼她好不容易想要好好愛一個人,結果竟然愛得如此艱難?

舉步維艱…最後…或許還得不到一個好的結局。

看著手機屏幕上不停亮著韓聿信的來電顯示,許善純一個狠心,直接將手機關機。

進院子裏,伊人就出來把門打開了。

別墅裏就她一個人在,顧方深去上班了,她也是剛剛趕回來的,隻比許善純之前到五分鍾而已。

一杯熱水遞到許善純手裏,接過許善純手裏的盒子,趕緊把許善純拉了進屋,關切的說。

“純純,快進來,外麵冷,先喝杯熱水暖暖。”

隻是簡單的一杯熱水,簡單的幾句話,便徹徹底底的暖進了許善純的五髒六腑。

這個世界上,若說還有誰是真心實意關心她的,那麼頭一個便是伊人了。

伊人這個好朋友…好閨蜜…真的是她這一輩子的慶幸。

坐在沙發上後,伊人指了指懷裏的盒子,說,“這就是顧雲儀特意送來的賀禮?”

許善純點了點頭,一看見那個盒子,便覺得眸子被刺的生疼。

伊人嫌棄的將盒子丟在桌上,撇了撇嘴,說,“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許善純說,“當時她給我的時候,還在我耳邊耳語了幾句說,讓我一定要回來了再拆,否則後果自負。”

“嗬…嚇唬誰呢她!”伊人大赤赤的翻了個白眼,“簡直有病!人家結婚,她好好的跑去瞎折騰個啥勁兒!”

許善純無奈苦笑,垂眸說,“畢竟之前她的訂婚儀式,也是被我鬧沒了的…如今她來鬧,也是情有可原。”

伊人恨鐵不成鋼的怒罵,“你說你!怎麼這麼不爭氣呢!她來鬧,你還就真讓她鬧成了!好好的結婚證,怎麼就說不領就不領了呢!”

許善純咬唇,“伊伊,我真的覺得…對我和阿信的未來,一片迷茫…我不知道,如果我和他領了這個結婚證,接下來將要麵對的是什麼…我…很慌…很無助…也很,憂慮。”

伊人聞聲,蹙了蹙眉,“可是,一開始,咱們就是衝著結婚去的啊…你千萬別跟我說,你後悔撒那個謊了…”

許善純絞了絞手,說,“對不起伊伊,我是真的後悔了…”

“一開始那個決定,來的太衝動了,根本沒來得及考慮之後將要麵對的是什麼,隻想著隻要能和他在一起就好。而如今,我身上無形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特別是,若是我一個月內沒法成功懷孕,屆時又該怎麼辦?而我如今的身體情況…好像也不容許我生育…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伊人眉頭緊蹙,說實話,一時間也為難了。

而她為難的,並不是許善純能否懷的上孩子的問題,而是,許善純在這份愛情中,快要愛的沒有自我了。

以前的許善純,那麼張揚,那麼自信,渾身都帶滿了刺兒,毫無顧忌的刺傷身邊所有的人,在她的世界裏橫行霸道,充滿了狠勁兒,瀟灑,隨心。

而如今的許善純,因為韓聿信,棱角越來越平,以前的張揚勁兒沒了,變得更加憂慮了。做事情也沒有那麼霸道衝動了,反倒畏畏縮縮起來。

伊人不知道,許善純這般的改變,究竟是好是壞。

但是在她看來,她還是更喜歡曾經那個刺蝟般的許善純的。

因為,那樣的她,活的更開心!

就算刺傷身邊所有人又如何,隻要她自己是開心的不就行了嗎?

而如今,考慮那麼多又如何,反倒給自己徒增了那麼多傷感,活得越來越沒有自我。

伊人此時反倒有些懷疑,究竟,撮合韓聿信和許善純這一對,究竟是好是壞。

“純純,要不然,你出去散散心,好好想想吧?”伊人突然提議。

“嗯?”許善純頗為不解。

伊人繼續說,“我記得,五年前,在糾結是否該和方深和好的時候,我也是心亂如麻的。所以,我就選擇一個人去雲南古城散心。到了那邊,感受到不一樣的空氣,心境不同了,想法也就格外開朗了。所以,我覺得,你可以選擇出去散散心,說不定,對於你和阿信的事情,你就能豁然開朗了。”

許善純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小聲說,“嗯…你說的挺有道理的。特別是,這些年,我一直在工作和阿信兩頭奔波,根本沒有來得及出去看看。仔細一想,也覺得蠻後悔的…”

“伊伊,我記得你曾跟我說,在愛情裏,最致命的就是悔不當初的過去和身不由己的未來。仔細一想,現在我還真的是恰好都有。”

“悔不當初過去,在這段感情中,沒能準確的定位自己,所以,現在搞得越來越沒有自我,雖然你不說,但是我感受得到,你肯定也發現了,如今我越看越沒有自我了,再也不是曾經那個肆無忌憚的許善純了。其實這一點,我很遺憾。但是,現在的我,別無他法,也無能為力。”

“身不由己的未來…嗬嗬…如今豈止是身不由己…感覺,所有的一切,都得順著那條既定的路子走,還不能有絲毫的偏差,否則就是墜入萬劫不複之地。難…是真的難…就怕都被逼的遍體鱗傷了,最後還是落得挫骨揚灰的下場。”

許善純的一席話,說的淒涼而悲傷,聽得伊人心裏酸酸澀澀的非常不是滋味。

自己的好閨蜜,如今活成了這副模樣,當真是她最不願意見到的。

如今,她自己的終身大事也算是終於有歸屬了。

無論之後還需要與顧方深麵對什麼,她都不會再懼怕,不會再退後,也不會輕易放手。

但是,伊人自己如今有多幸福,就有多替許善純感到遺憾難過。

明明,兩人已經約好,今天她和韓聿信領過結婚證後,四個人就一起去慶祝一番。

終於,四個人,能以兩對情侶的形式,去營造一場最浪漫的四人遊。

伊人還和許善純幻想,以後,他們四個人,要一起去旅行,去這個世界上最冷最熱最美的地方,體驗一個又一個的極限,吃遍一樣又一樣的美食。

留下青春裏最獨一無二的回憶,拍下很多照片,永永遠遠的珍藏起來。

然後,再一起生孩子,因為顧方深和韓聿信是近親不能定娃娃親雖然很遺憾,但是孩子們有伴兒能一起長大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許善純和韓聿信也得在壹光別墅周圍建一棟別墅,和顧方深伊人當鄰居,正好伊人嫌壹光周圍太冷清了,一點人氣都沒有。

明明…明明…

之前兩人還幻想過這麼多。

結果…好好的一個大喜的日子,就這麼折騰沒了…

還有眼前這個黑色的盒子…

伊人看著許善純失神盯著盒子的表情,大概也知道了,看來,許善純雖然表麵上不說,但是實際上是相當介意顧雲儀的事情的。

或許,她如今對於和顧雲儀的情緒,也是相當糾結不明的。

有愧疚,是肯定的。

那種對於喜歡自己男人的女人的負罪感,是一個相當複雜的情緒。

可是,明明,韓聿信一直都是她的男人啊。

憑什麼,她要因為明明是要搶走自己女人的男人而負罪愧疚?

明明,是顧雲儀要搶走她心愛的男人啊。

並且,明明韓聿信愛的是她!

可,為何有些不明白其中曲折的人,會認為,顧雲儀才是插入韓聿信與她愛情的第三者啊!

明明,是顧雲儀一直在跟她搶,偏偏,她現在還以一副受害者的姿態來對她。

甚至,還做出一副大度的姿態,送她這麼個不敢打開的東西。

可,外人看來,顧雲儀仍舊是那個大度以德報怨的第一名媛。

而她許善純,依舊是那個囂張跋扈的悍女。

許善純深知,其實他們三個人的這件事情,在京城鬧出來的動靜不小。

而圈內的風評導向,幾乎是壓倒性的偏向顧雲儀的。

沒辦法,誰讓她少時不懂事,在圈內樹立這麼差的名聲。

結果…現在,把自己搞到如此兩難的境地。

可,以前的她明明向來都不會在意別人的看法的,現在究竟是怎麼了呢?

難道,真的是,因為韓聿信,失去了自我了嗎?

看來,伊人提的出去玩的想法,她確實該好好考慮考慮了。

盯著眼前的黑盒子,許善純突然有了打開它的衝動。

就算,裏麵的東西,可能會相當震驚可怕。

可到底,她也按捺不住了。

這個情敵,這個可怕的女人,她勢必是要摸一摸她的底了。

剛抱住盒子,準備打開,門口便霎時間傳來韓聿信的聲音。

“純純!先別打開!”

晚上,伊人從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後,便見顧方深同誌大赤赤的躺在粉紅圓床上。

隻穿著一件黑色睡袍,露出一雙修長有力的腿,和結實性感的胸膛。

正拿著一本財經雜誌,認真的看著。

伊人紅了紅臉,沒好氣的說,“你去隔壁睡!”

顧方深啪一聲合上雜誌,挑眉看向伊人,“我一直都睡這裏的,睡習慣了,要是猛然去其他房間,我怕我會失眠。”

伊人嘴角抽了抽,這人,咋這麼多理由?

無奈,伊人隻好以退為進,“那我去客房睡。”

顧方深立馬製止,“這本就是為你準備的房間,你就在這裏睡。”

伊人瞪他,“你又不去客房睡,又不讓我客房睡,所以你到底要鬧哪樣?”

顧方深倏地笑容擴大,眉眼含笑,“我們可以一起睡。”

轟一聲,伊人的臉蛋炸開了。

“流氓!”

罵完伊人便往門邊走,打算去隔壁。

可顧方深卻眼疾手快的下床來在伊人開門之際一把拉住伊人,並將伊人死死抵在了門框上。

“不準你走!”

伊人低怨,“你怎麼這麼霸道?”

顧方深放低語氣似懇求,“我不想你走…”

輕聲的小撒嬌,把伊人整顆心都酥化了,羞紅著臉低下頭,無奈說。

“可是,我並沒有答應你要和好…”

“唔…”

伊人的雙唇被狠狠堵住,碾壓,吸允。

再不能出聲。

過了好久好久好久,顧方深才將伊人的雙唇放開。

整個唇瓣,都變得鮮豔無比,看著看著,便讓人更加有食欲了。

顧方深喑啞著嗓音說,“我說過了,你若是說一次這句話,那我便親你一次。說幾次,親幾次。親到你改口為止。”

伊人紅著臉用手推顧方深,“你怎麼這麼霸道!”

顧方深握住伊人作亂的粉拳,在嘴上親了又親,似捧著自己心愛的寶貝。

“不霸道一點,就管不住你了。”

“誰要你管了?”伊人氣呼呼的嘟嘴。

嘴一嘟,更嬌豔欲滴了,看的顧方深心頭一癢,喉結一動,徑直將伊人公主抱起來,然後扔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整個人便如餓狼般撲了過來。

緊緊的箍在懷裏,完全不得動彈。

一開始,伊人還緊繃著身體,甚至掙紮些許。

可後來,顧方深一開始來勢洶洶,接著越來越溫柔,溫柔到伊人直接險了進去無法自拔,一如五年前那般。

沉淪,享受。

一切都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進行發生。

漸漸的,伊人的身體軟了下去。

兩人五年沒有啪啪啪了,可對彼此身體的熟識度卻一如當年。

準確無誤的完美契合,貼入骨血的親密。

合為一體的,是心靈的高傲。

就算平日裏在各自領域多麼驕傲,多麼傲慢,在彼此麵前,也俯首稱臣。

這便是愛情。

第二天,伊人緩緩醒來,迷迷糊糊睜開眼,便看見顧方深熟悉而英俊的臉龐。

顧方深笑了笑,俊俏迷人。

接著在伊人小巧可愛的唇瓣上印下一吻,喑啞著嗓音說,“早安,我的寶貝。”

迷人的嗓音,清揚的語調,一瞬間便將伊人的心給酥化了。

伊人眨了眨眼,詢問,“這麼稱呼我,肉麻不?”

顧方深捏了捏伊人泛紅的臉頰,柔聲說,“一點也不肉麻,因為你就是我想捧在手心裏的寶貝。”

伊人伸手想捶顧方深,可當身子一動,全身上下便傳來如被碾壓過般的疼痛。

沒好氣的瞪向顧方深,抱怨說,“都怪你,我現在身上疼死了。”

顧方深:“你要體諒一個五年沒開葷的男人,在親吻自己最心愛的女人時的衝動。其實…我真的已經很克製了…要怪,隻能怪寶貝實在是太迷人了…迷的我無法自拔…”

伊人臉上浮起兩片雲霞,嬌嗔道,“你現在怎麼這麼愛耍嘴皮子!說!這些年來你是不是都這樣去哄其他女人的!”

顧方深立刻老實交代,“我的花言巧語,向來隻對我的寶貝說。其他人,還沒有這個資格!”

“這還差不多…哎呦…好疼…動不了了怎麼辦…都怪你!”伊人沒好氣的埋怨,嘟著嘴的樣子實在是誘人采擷。

顧方深從被子裏伸手進去揉了揉伊人纖細的腰肢,霎時間心猿意馬,眼神一熱,意味不明一笑,“要不?以毒攻毒?”

伊人眨眼,“怎麼個以毒攻毒法?”

倏地一瞬間,顧方深便翻身欺了上來。

“啊啊啊啊啊…”

伊人一頓尖叫!

“臭流氓!唔…唔…”

一次大戰結束,已經是中午了。

伊人無力的躺在床上,直翻白眼。

“你這個禽獸!”

顧方深笑了笑,“憋了五年了,是該好好禽獸了。”

“我要搬走!”伊人抗議。

許善純與伊人都條件反射的抬頭一看。

隻見顧方深和韓聿信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韓聿信一臉急切,匆匆忙走過來,奪過許善純手裏的盒子,扔到了一邊。

“純純,別打開看了。”

“你怎麼來了?”許善純詫異的望向韓聿信,再皺眉看了看伊人。

伊人一臉無辜的聳了聳肩,“我可什麼都沒說過。”

韓聿信眼神溫柔的望向許善純,說,“我一路上都跟著你,在別墅外站了好久了,知道你們不會給我開門,所以便等到表哥回來了才進來的。”

許善純撇了撇嘴,沒說話。

韓聿信握住許善純的手,一臉真摯誠懇的說,“純純,咱們回家,好嗎?”

許善純眸間突然一酸,出口的語氣是無比蒼涼心酸,“我哪裏又有家呢?”

韓聿信突然覺得自己心間一陣鈍痛。

其實,他又何嚐不能體會到許善純的煩惱憂愁呢。

其實,他的壓力,又哪裏比許善純的來的小呢。

事實上,他比許善純更著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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