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一天到晚這麼凶巴巴地,好不好,萬一把我嚇跑了,可就是你自己的責任了。”淩子風笑道。他喜歡岑晴晴身上的這股野蠻勁頭,雖然總讓他手足無措,卻讓他稍有空閑就會想念起她來。每次的想念,都讓他的內心充滿溫馨與激情。他的手輕輕地撫弄著那一頭飄逸的秀發,讓那烏黑的發束在手指間纏繞,似乎是想把所有的記憶都在那發結間鎖住。
可是,纏綿的溫柔實在是太消耗時間了,感覺也就是和岑晴晴相擁而坐了一會,就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從這西郊到費家大院,可得要近一個半小時,淩子風等到了不能不走的時候,終於辭別而去。
在這一段時間裏,樊梨花一直坐在院子外麵的一個角落裏等著,直到淩子風走出院子,她才鬆了一口氣。淩子風故意接近費菲菲的事情,她和柳淑君都知道,但眼下他卻又和岑晴晴打成火熱,就讓她有些難以理解了。“這小點點居然就有這麼些花花腸子,等有機會得要好好教訓教訓他。”她裏暗道。
話雖那麼說,但自己該做的事情還是該做到位。剛才淩子風和岑晴晴在家裏粘糊時,樊梨花就猜到這小子極有可能貪戀浪漫時光,從而把自己弄得緊緊張張的,恐怕還會誤了正事,所以她早早就叫了一輛出租車在岑晴晴家附近候著,讓司機看到這家裏有人出來就迎上來。要不然,在這郊外淩子風要想打上車可就要走上好遠的一段路,肯定要誤時辰。
因為這出租車上已經被樊梨花裝了跟蹤器,所以她就不緊不慢地在後麵跟上了,直到費家大院一路平安才鬆了一口氣。
費家,這個邪惡之人彙聚的地方,這會倒是淩子風最安全的所在了。因為有費知行準女婿的身份,這裏的任何人都會對他投鼠忌器。
雖然與約定的時間還差十多分鍾,但費菲菲早已經在大門口望眼欲穿了。
從醫院回來後,費菲菲就開始忙開來了。她先是讓奶娘去菜市場買了一大堆的菜回來,然後自己親自下廚,等菜料都弄齊整了。她突然又對自己的廚藝沒有信心起來,又差遣奶娘去全聚福餐館訂了十幾個菜。
這一通忙碌完了之後,費菲菲才安份下來,在自己房間裏繡了一會十字繡。剛才全聚福的夥計把菜都送過來了,在餐廳裏擺好後,她就跑到大門口等著淩子風到來了。
都說女婿是半個兒,這話放在費菲菲母親許清芳身上也不假。許清芳比年費知行還大二歲。當年費知行還是個小混混時,看上許清芳娘家的勢力,死皮賴臉追求她。不過,許清芳也算是個識才之人,她看出費知行的梟雄心誌和堅韌不拔的毅誌力,所以全力以赴支持他闖江湖做生意。當年做海上走私生意時,費知行主外,許清芳主內,倆人是一唱一和,是行內人公認的絕佳搭配。
然而,自從家業做大了之後,費知行就經常以各種借口夜不歸宿,夫妻倆沒少鬧口角。要不是看在億萬家產的份上,兩人的婚姻或許早就結束了。尤其許清芳被那東瀛女人下了盎毒之後,費知行幾乎是幾個月也見不著一次麵,所以她多次自殺未遂,心早就死了。在這個費家,她所惦記的,也不過就是一兒一女罷了。而兒子費吾的不成器也讓她心瘁不已,還好有個懂事的女兒陪著,讓她有幾許安慰。
昨天晚上,女兒費菲菲告訴了許清芳一件大事:女兒戀愛了,對象居然是前陣子幫自己求到治病符的人,一個剛從國外回來的神醫之後。
因為這陣子費菲菲心裏一直裝著淩子風,所以經常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怎麼了,菲菲,你怎麼整天丟了魂兒似的。”許清芳對愛女是觀察入微,所以馬上就發現了她的不正常。
起初的時候,費菲菲還想遮掩一下,但畢竟知女莫若母,結果這謊卻撒得越撒越不圓,最後她隻能在母親麵前招了。為了讓母親不反對自己與淩子風交往,費菲菲特意把她從淩子風處買符的事改成他知道許清芳病情後,特意到一個熟知的術士那裏求來的符。第一次買符是奶娘陪著去的,但第二次卻是費菲菲一個人人去的,所以,這謊總算是圓了。
許清芳知道自己的命,居然是女兒的男朋友救的,心裏自然就有一番別樣感受。所以,她一定要女兒趕緊把淩子風請到費家吃頓飯。
淩子風不知道,許清芳的這一頓飯,讓他的計劃開始了大幅度的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