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我回來了(3 / 3)

白衣少年的問話換回來的是沉默,也是寂寞。

白衣少年笑了笑,道:“莫要不敢與我說話,我隻是一個死去多年的一名劍客,我是一個過去,而你卻是現在。”白衣少年的笑有三分的癲狂,七分的悲傷。

“你能與我同坐?”白衣少年問道,百曉生佝僂著身子低頭不語,身子與頭卻離地跟近了。

六道中幾人能與“他”同坐?六道中幾人配與“他”同坐?六道中誰敢與“他”同坐?

白衣少年仿佛早已經知道了百曉生的不敢,無奈中歎了一口氣“唉!我在奈何橋上苦等一人已經有數十萬年,今!突然覺得枯燥,便想與你說說話。”

百曉生佝僂身子低下頭,顫抖道:“子!不敢。”

白衣少年道:“敢不敢是你的是,說不說是我的事。”

白衣少年站起來看著寒問與那個如戀人般的石棺,問道:“你可知那石棺裏麵是何?”百曉生不敢對答,卻搖了搖頭。

白衣少年臉上苦笑,道:“我給你講個故事,一個很短很短的故事。”也不等百曉生答應,白衣少年便自行的講了起來,大約是在奈何橋呆久了,太寂寞了。

白衣少年道:“從前有個少年,他一生隻鑄過兩把劍,一把是為他自己而鑄,劍成時他最心愛的女人以身祭劍,劍成時六道睡三年,夢三年。於是她為了記念他心愛的女人便給那把劍取名‘非神’

少年鑄的第二把劍是為朋友而鑄,劍名:流霞!

劍成時我最好的朋友為自己喜歡的人跳下劍爐,也以身祭劍,劍成時六道天空下去了血雨。於是我便猜想難道這把劍能讓無情的天也落淚?”少年最後的一句話似乎是在問自己,亦或者在問自己口中那無情的天。

百曉生終於抬起了那如亙古不變低下的頭,本是老眼昏花的目光一下隻變得清澈起來,便猶如那三歲兒童時的目光,百曉生用那因過於激動而顫抖的聲音問道:“敢問那少年的名諱?”

其實百曉生此時早已經知道了那少年之名,可是百曉生不敢往“他”的身上想。

因為傳說中的“他”早已經死了。

百曉生再次問道:“敢問您說的故事中的少年可是您自己?”

白衣少年再次沉默了,一天,兩天……十天……又一個十天。月轉日,黑轉白,日轉月……

許久!也許是更久。白衣少年道:“恩!”這個似乎是白衣少年的回答。雖然隻是那麼一個字,可這一個字卻代表著一個名字,劍聖!

百曉生跪了,對!他跪了。沒有絲毫的猶豫,問道“您是劍聖?三目劍聖?”白衣少年的一個字雖讓百曉生已經知道了白衣少年的身份,可耳聽到少年親口說道,此時卻又不敢相信,那怕是一個可以確定他身份的字。

一身白讓少年脫塵,未沾人間的一粒凡塵,道:“吾之名,劍聖!”

劍聖?劍中之聖?關於他的傳說雖說不多,卻有一點便已經足夠了,那便是自六道形成以來,他的劍從來沒有讓人失望過。

因為他的劍,時光懼怕他,所以他的容顏不會變,因為他的劍,死亡懼怕他所以他無視輪回,因為他的劍……

白衣少年,三目劍聖。他頭頂天,腳踏地,三分滄桑七分悲情的雙眼,他那隨意披散過肩的白色長發又述說了多說悲傷?

劍能傷身,情能傷心,二者相較誰更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