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問卻道:“你不想等了?所以你回來了?”
白衣少年搖了搖頭,道:“你還不了解我嗎?莫說等她數十萬年,即便是等她百萬年也無怨。”
寒問便又問道:“那你為何回來?”
聽到寒問此話本盤腿而坐的白衣少年突然的站了起來,並癲狂般的笑道:“哈哈......我為何會回來?哈哈哈哈!我為何會回來?她三魂七魄不全不能進輪回,你說!你說!你說我不回來在那幹嘛啊?我本想隨她一同入那輪回,可她卻不在,我要陪她,若是不然的話我怕她不敢。”
寒問依偎在著石棺不再說話,氣氛一下子就變得尷尬起來了,沉默著!沉默著!一天,兩天……四天……便這樣一個盤腿坐著,一個站著.。旁邊被人遺忘著的百曉生他依然佝僂著身子,頭低著,絲毫不敢抬頭看一眼!哪怕是一眼。傳聞中兩人中眼裏沒有人隻有劍。他們一個是名叫三目的劍聖!一個是名叫寒問的劍寒!
百曉生佝僂著身子低著頭,回憶著他少年時想學劍時寒問對他說的一些話,那時候的黑衣少年便是這樣子對自己說道,他說:“小生!你若想學劍,我可以教你,但用劍的人注定了一生孤單。你要記得!當你用你的右手拿起劍時,那麼你需要放下你左手的心;如若你放不下你左手的心,那麼你的右手也拿不起劍。用劍的人需無情,不得動情!你想好了再來告訴我。”
終究百曉生還是沒有學劍也沒有用劍,百曉生雖像那七老八十的佝僂老人,但又有誰知道那個黑衣黑發的少年卻是他亦師亦父的存在。
他在兒時便遇見了他,那時候的他如現在一樣,絲毫沒有任何改變;仿佛歲月的刻刀在他的臉上刻不出歲月的痕跡,或者說是歲月那把刀也懼怕他。後來他變成了現在的他,百曉生!他也慢慢懂得,了解了那個連歲月也懼怕的少年。他漸漸的也知道的他的名字,寒問!他也知道了六道對他的稱呼,也知道了原來他便是六道第一的劍寒。
寒問依偎著石棺,白衣少年雙腳踏地而站。一個是一身黑衣,一個是一身白衣。黑衣,黑的冷酷!白衣,白的脫塵!六道之中除兩人外,已無一人再能把白與黑這單調的顏色同穿出與二人一樣。他們能不畏懼時光,似乎在他們眼裏千年如彈指一回……
百曉生佝僂的身子又彎了些,頭又低了些,一天了,兩天,三天,幾年了?
百曉生佝僂的身子更加的佝僂,下巴下的胡子也更長了,皺紋也加深,如若說以前的百曉生是一個五六十的老人,那麼現在的他便是一個大約九十的病老頭,給人的感覺就好像隻要輕輕的那麼一推他便要死去。
百曉生感覺到了,他又突破了,那個困擾他幾千年的“道”他今天終於明悟了。
如不是有這兩人在此,恐怕百曉生早已經大笑出聲了,他雖極力的忍住,但那因為喜悅而控製不住的顫抖卻早已經出買了他。
白衣少年又開始盤腿而坐了,寒問依舊依偎著那戀人般的石棺,他仿佛陷入了一個回憶,一個有“她”的回憶。如果那個回憶有“她”那麼那個回憶肯定很美很美,美的讓人情願一生醉死在有“她”的回憶之中。
白衣少年道:“今我來此到現在,以有多少時日?”
寒問依偎著那戀人般的石棺陷入了回憶不語!
百曉生佝僂著身子低著頭卻不敢答道!莫說是他,如果“他”真是那個人,那麼這個六道又有幾個人能與“他”對答?又有幾個敢與“他”對答?又有幾個人能配與“他”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