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是我,毛妮妮。你們好嗎,媽媽在家嗎?”
梁俊豪接到媳婦的電話,心裏一陣激動,興奮不已地說:“你們好嗎?仕達對你好嗎?我們都很好,別掛念。”
妮妮沉默了一忽兒,急忙說:“請你叫媽媽接電話,我有事要問她。”
“她在廚房做飯,你問我一樣的。”
“噢,那你叫仕梅接個電話,女人的事情不方便問你的。”
“爸爸,誰來的電話呀?我來接聽好嘞。”
電話那端的妮妮聽見了仕梅的女高音,連忙說:“請你將話筒遞給仕梅吧!”
俊豪沒辦法跟妮妮多聊幾句了,無奈將話筒給了仕梅。
“喂,誰呀?”
“喂,仕梅,我是妮妮嫂子哎,你們好嗎?啥時候結婚呀?”
“哎,大嫂,想死你嘞,好長時間不見你的來電,今天咋想到給我打電話呢?我的婚事還沒定下來呢,到時候電話通知你們,你們一定要回家喝喜酒哎。”
妮妮哀愁地問:“你是否想要嫁給他啦?”
“嗯,隻要他家裏願意,我就決定嫁給他好了,你有什麼事嗎?”
“我想問一個事兒,你不一定曉得,你去把你媽叫來接個電話吧!”
“哦,那你稍等哎。”
仕梅放下話筒,俊豪慌忙拎起話筒問:“妮妮,你的聲音不太對勁,有點憂愁傷感的味道,是否與仕達吵架了?他欺侮你了嗎?若是他對你不好,你先回家過些日子也好,有事不要憋在心裏,會將身體弄壞的。”那邊沒聲音。
芬芳慌慌張張地出來,奪過俊豪手中的話筒,“喂,喂,妮妮嗎?”沒有聲音,電話掛斷了。
仕梅說:“剛剛大嫂叫我別掛斷電話的,怎麼她先掛斷了呢?”
“算啦,妮妮若是有急事,肯定會重新打給我的。”芬芳緊張地說。
妮妮看著門外滿身是傷的梁仕達,大驚失色道:“你怎麼啦?誰打傷你的?”
仕達搖搖頭,一聲不響地挪移到沙發邊坐下,妮妮急忙回到臥室接電話,電話已經掛斷了。轉身出來問:“是不是李蕙蘭找人打傷你的?”
仕達沒有回答,妮妮幫他清洗好身體上了藥,扶著他靠在沙發上睡覺,隨後去廚房做了二碗麵條。
仕達吃完麵條,嚴肅地盯著妮妮問:“你是不是跟李蕙蘭勾結,找人想打死我,好與華高燦重修舊好。”
毛妮妮氣得臉色鐵青,摔下碗筷說:“瞧你想哪兒去了,得腦膜炎了嗎?我是這種女人嘛?懶得理你,我回老家好了,免得在這裏受不完的窩囊氣,落下病根。反正你值不好我的月裏,隻會令我受氣,我回到母親身邊得啦。你自己拈花惹草,闖下大禍,回家還冤枉我勾結情敵,想致你於死地,你的想象力蠻豐富的,咋不去當偵探家呢?你還是個男人嘛?是我信任的丈夫嗎?”
仕達瞥見妮妮氣得渾身打顫,趕忙說:“老婆,對不起!我被打糊塗了,請你原諒,別離開我。你現在打個電話給物業公司,我宿舍的鑰匙不見了,下午將房間的所有鑰匙都換掉,我隻是皮外傷,沒事的,睡一會兒就去買鑰匙。幸好辦公室的那串鑰匙沒有被搜查去。”
“他們幹嘛拿你鑰匙呀?”
“也許想拿你來報複或要挾我吧!他們逼我離婚娶李蕙蘭,我說除非我死了,不然絕不會離開你而迎娶李蕙蘭的,他們見軟的不行,便來硬的,一群人圍上來打我。”
妮妮緊張兮兮地說:“那我住在這裏連安全都得不到保障,還不如今晚就坐車回家去,那邊叫仕梅和爸爸在車站接我,怎麼樣?”
仕達睜著一雙無助的眼睛,盯著妮妮問:“你拋下我不管了嗎?你隻顧自己逃生,是不是?真的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到來各自飛嗎?”
妮妮沮喪地說:“你不是有情人,有秘書嗎?你一個大男人怕成這個模樣兒,我一個小女子能有啥辦法呢?況且你隻是皮外傷,而我挨了一大刀哩。月子裏沒一天安寧過,都照這樣子下去,我非落下月子病不可,到頭來還不是苦了我自己呀!若是生不出娃娃來,你家肯定要你拋棄我的,這是在我預料之中的事兒,你認為呢?”
梁仕達不耐煩道:“行,我不勉強你留下。我打個電話叫你前夫來此接你回娘家去,我梁家人甭你使喚了,更甭你操心哉。”
妮妮聽得渾身冒汗,冷眼瞅著仕達,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