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高燦回到308房間敲門，卻聽見關文彬問：“誰呀，請稍等片刻。”文彬放下手頭的文件和賬本，過來開門。
高燦狐疑地問：“大晚上的，你怎麼還在辦公室裏呀？”
文彬看著他平靜地說：“我要趕業務，明天財務檢查，毛妮妮身體不舒服，我隻得獨自加夜班了。”
高燦點了點頭，進去敲臥室的門，妮妮毫無反應，隻得掏出鑰匙開進門去，卻發現妮妮在寫書，驚訝地問：“你不生我氣了吧！那我去洗澡嘍。”
妮妮氣鼓鼓地說：“我跟畜生有什麼好生氣的呀？你去住旅館，甭在我這裏逗留，我一見到你就惡心想吐。如今的我對你沒有愛也沒有了恨，請你出去，決定1月10日去領離婚證，千萬別忘了。”
華高燦盯著她說：“我此生不會跟你離婚的，執子之手，與之偕老，誰沒個犯錯的時候啊？要是男人一不留神出了軌，就以離婚告終，那天底下不知有多少個破碎家庭唉。況且我與她之間沒什麼，你僅僅聽了別人的挑唆就當真了，這對我不公平，對孩子更不公平。離婚是以感情完全破裂為前提的，而我們兩個人依然相愛，憑何談離婚呢？請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高燦趁機套話，引起了妮妮的警覺，突然大聲怒吼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呀？我們哪來的孩子，要生你跟甘雯麗生去，別再厚顏無恥地來騷擾我。”
高燦注視著她的表情，微笑道：“結婚了自然會有的，說不定今晚就能播下種子哩。”
妮妮怒氣衝衝道：“想跟你生孩子的女人多著呐，隨便你跟誰生，我今生不會與你同床共枕的，這婚離定了。你若是不想協議離婚，那我就向法院起訴，告你違背愛情，糟蹋婚姻，屢次出軌，風流好色，怎麼樣？現在請你立刻出去，別再浪費我的時間了。我已經被你消耗了十幾年的青春，一切該到此結束啦。”
華高燦忍氣吞聲道：“妮姐，我因為愛你才跟你結婚的，你不論用何種語言侮辱我，嘲笑諷刺挖苦我，我都不在乎，你即便狠心向法院起訴離婚，我也不怕。因我堅信隻要有真愛在，沒有過不去的坎兒。今晚我是不會出去的，我睡地上，你睡床上，互不幹擾，這總可以吧！”
“不可以，我已經上當受騙過一次了，誰知你會不會強奸我。”
“什麼，夫妻之間竟然口出強奸二字，未免太傷感情了吧！”
“你有何資格跟我談感情，我的心都被你撕成粉末了，血淋淋的淌著血哩。你早已將我傷得體無完膚了，隻怨我太笨，沒有及早發現你的廬山真麵目，如今隻能將眼淚往肚子裏流。事到如今，你也沒必要委屈自己，在這裏假惺惺的獻殷勤，我不需要你的憐憫，大不了此生獨身終老。出去吧，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的，愛你的人快到山莊了，何必在此浪費時間呢？”
“那倒是，你不肯收留我，想留我的姑娘多著哩。你若是鐵了心的要趕我出去，那我今晚真的要去出軌了。”高燦抑鬱道。
“去出吧！若是精力很旺盛，找三個四個去發泄，也與我無關了。我的心已經完全徹底的死啦，沒人攔著你了。”妮妮斬釘截鐵道。
華高燦自知失口了，一聲不響地拿出毯子鋪在地上，然後去洗澡。妮妮瞥見他眼角的淚水，心一下子軟得一塌糊塗了，也不想逼他了，扔掉筆杆稿紙，鑽進被子裏去啦。
華高燦洗好澡出來，心想沒有多餘的毯子和棉被，地上又實在太冰冷了，怎麼睡覺呢？便慢慢地擠進妮妮的被窩裏去。
妮妮想將他踢出被窩，可實在於心不忍，無奈抬起頭說：“你睡另外一頭，不要碰到我，天一亮就回農場去。”
兩個人擠在一張床上，哪有不吃腥的貓呀？半夜時分，華高燦忍不住轉過來靠在妮妮外邊，伸手去撫摸她的胸脯，毛妮妮突然驚醒，移開他的手，下床穿好衣服，一聲不響地去了外間，趴在辦公桌上睡覺。
華高燦見她狠心要與自己離婚了，也不想死皮賴臉的纏著她了，冷冰冰地說：“既然你決心下到死了，我也不再強迫你做我的妻子，過了今晚我們就去辦理離婚手續，沒必要拖到1月10日了，依你所願好聚好散吧！你有身孕回房睡覺，我睡辦公桌上好嘞。”
妮妮聽他這麼一說，心裏猶如一根針在穿刺，疼痛得說不出話來了。回房抱著枕頭哭到天亮。淩晨出來，不見高燦，卻見一張字條壓在自己的茶杯底下，急忙拿起來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