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走廊上的馮瑆瓓聽到陶婉姳的驚叫,慌忙跨進她的臥室,詫異地問:“怎麼啦,叫得人膽戰心驚的,出了啥事啊?難不成找到了二塊老銀元袁大頭。”
光玉蘭將二塊老銀元袁大頭拿到馮瑆瓓的眼皮底下說:“不是她偷還能有誰呀?物證人證都在,你還想抵賴嗎?回到趙府去,讓趙瑆瑥來處理此事,你畢竟是聚通集團的副總,我們奈何不了你。”
季嫻媛接茬道:“趙董事長在集團公司了,不在家裏,我們還是直接去公司董事長辦公室找他理論吧!”
光玉蘭大聲說:“好,幾分鍾就到了,大家一起去找董事長來主持公道。”
馮瑆瓓看著一唱一和的二個人,琢磨著她們的表情,靠近陶婉姳說:“陶副總,你要是真的沒偷二塊老銀元袁大頭,你就甭去董事長辦公室了,由她們二個人去折騰好嘞,你忙你自己的事情吧!真相總會大白於天下的。害人害己告終的事兒司空見慣了,我們走吧!”隨即挽著陶婉姳的肩頭,關上門兀自下樓了。
季嫻媛大聲道:“馮瑆瓓,別忘了我剛才的信息及提議,不然,趙家會死得很慘喲。”
馮瑆瓓擺擺手道:“你別忘了,趙家的一切與鄙人無關了,我不相信趙銘姳會幹傻事。至於你想嫁給趙瑆瑥的事兒,那是要靠你自己去爭取的,我不想摻乎此事,過幾天就回娘家了,這裏所發生的一切都將是過眼雲煙啦。好自為之,再見!”
季嫻媛怒氣衝衝道:“你別以為銘姳是個善良懂事的女人,要是你不幫我勸服趙瑆瑥,我便去報案,讓警察來查個水落石出,給你三天時間的考慮。同時我這就去告訴趙瑆瑥,讓你們母女倆吃不了兜著走。”
馮瑆瓓停駐腳步,猶豫了一下問:“你在公司這幾年,趙瑆瑥待你不薄吧,我也待你不錯吧!你非要惹是生非,擾亂正常的秩序嗎?就憑你便可扳倒聚通集團,毀壞趙家上下嗎?你不是一個知恩圖報的女人,難怪趙瑆瑥明知你暗戀他,也不想搭理你這個未婚姑娘,卻去追求有過二次婚史,且帶著一個男孩子的毛妮妮,看來董事長比我們這幫女人聰明多了。話已挑明,你想幹嘛,請便!趙家上下會奉陪到底的。”隨即頭也不回地走了。
光玉蘭聽得似雲裏霧裏的,拉著季嫻媛的手問:“你倆剛才的對話什麼意思?我聽不懂,能解釋一下嘛?你要是幹出有損趙家的事兒,我絕對不會幫你搞定趙瑆瑥的。我畢竟愛著瑆瑥,何況是老親戚關係,不會向著你這位外人的。”
季嫻媛哈哈大笑道:“如今的你還有選擇餘地嗎?別忘了,當你將二塊老銀元袁大頭交給我,讓我想方設法放到陶婉姳的宿舍裏時,你我就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兒了,一條繩子上的二隻螞蚱,看你往哪裏逃?再說,剛才的馮瑆瓓好像看出了貓膩,故拉著陶婉姳若無其事地走了,說不定懷疑你自己監守自盜啦。”
光玉蘭緊張兮兮地說:“還不是你出的餿主意啊!你騙我說住在陶婉姳隔壁,可以弄一把鑰匙,幫我搞定栽贓之事啊!我在家拿給你的時候,包著四方塊的紅綢布,咋從信封裏倒出來就是二塊老銀元袁大頭啊,信封裏也是空空的,紅綢布哪裏去了?”
季嫻媛詫異地問:“什麼紅綢布啊?你遞給我的就是二塊老銀元袁大頭,什麼也沒包著哎,你是否將紅綢布落在房間裏了,後來被馮瑆瓓撿到了,而將二塊銀元放進錢包裏就來找我啦。”
光玉蘭愁眉緊鎖道:“你發微信說在後花園等著,叫我趕快拿給你,我記得包著紅綢布的呀,會不會還在我的錢包裏哎,我回家看一下錢包,要是錢包裏沒有,那就落在臥室裏了,我先回趙家看個究竟,你去找瑆瑥好嘞。”
季嫻媛急忙拉著她說:“既然在公司了,先去找瑆瑥,看他信不信是陶婉姳偷的,然後回家查找一下紅綢布,怎麼樣?”
光玉蘭唉聲歎氣道:“我真後悔告訴你銀元之事,一門心思想擊敗陶婉姳,卻沒想到將自己也搭進去了,多不劃算啊?若是真的被馮瑆瓓撿到了這塊紅綢布,肯定會懷疑到我的頭上來,她剛才對待我們的態度,仿佛說明了一切,看來我有口難辯了。”
季嫻媛詭秘一笑道:“我又不會出賣你,隻要你紅綢布沒落在家裏被馮瑆瓓撿去,事情就好辦了。即便撿去了,也說明不了什麼呀?你可以編一個故事搪塞她一下的嘛。不過,她已經不是趙家的人了,不會顧問那麼多事兒的,隻要你自己不自亂陣腳就行嘍。”
光玉蘭憂心仲仲道:“說得也是,這就去找瑆瑥談吧!”
季嫻媛拉著光玉蘭的左手,急急忙忙地去了董事長辦公室,季嫻媛伸手推門,
門關著,輕聲喊道:“趙董事長,你在房間裏嗎?”
趙瑆瑥低聲問:“你有事嗎?我正忙著呢。”
季嫻媛大聲說:“有急事找你,你阿婆也在,快開一下門吧!要不我來開門。”
趙瑆瑥正在寫遺書,忽聽光玉蘭也在,趕忙收起遺書放進抽屜裏去,然後去開門。
光玉蘭瞅著滿臉哀愁的趙瑆瑥,心疼地問:“你身體不舒服嗎?瞧你臉色不太好哎,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