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你不要了?”我說。
“不要了。”鍾月荷說,“這屋裏所有的家具我都不要,我拿幾件衣服就可以了。”
“這房子不要,你虧大了。”我說
“我虧大了?我是虧大了。”鍾月荷說著眼淚流了下來,“我嫁給你,我太虧了。”
“你怎麼說離就離啊?”
“不離怎麼過?你都給在外麵包養女人了,還不止一個,你說這日子怎麼過?”鍾月荷說。
“我包養女人?沒有的事啊。”
鍾月荷從提包裏拿出兩張相片,放在我麵前,“這女孩你認識吧,你給她租了房子,租房協議我都看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拿著簡小蓮的相片看了看,“你真是誤會了。”
“好。”鍾月荷又從包裏拿出幾張相片,“這是另一個女人,文明辦的,叫甘小靜吧,你以前的領導,你連她也包養了,她是有老公有孩子的人,你真是太無恥了。”
“這,你真誤會了。”我說。
“夏誌傑啊,你還不承認?你太無恥了,太不要臉了。”
“好,你外麵有沒有男人?”我問。
“有了,我不會向你一樣死不承認,我是有了。”
“是那個跳舞的?”我說。
“跳舞的?”鍾月荷冷笑一聲,“夏誌傑,你真得給人家提鞋都不夠格,他對我沒有任何的歹意,我們就是跳舞而已,我現在很敬重他,我覺得他才是一個有責任心,有人品的好男人。”
“你真的和他沒有關係?”我問。
“沒有,我們之間是純潔的友誼。”鍾月荷說,“我們現在到這個時候了,我不騙你。”
“那你和哪個男人有關係?”我問。
“工作認識的,他喜歡我,他條件很好,我一直拒絕他,但有一天,他拿給這些相片給我看。”
“然後,你就相信了?你就跟他上床了?”我說。
“起初我不相信,但我親眼看到你和那兩個女人進了屋。”鍾月荷說,“我覺得你太陰險了,我被你騙了。”
“然後,你就跟那男的上床?”我拍著桌子。
“對,你這麼激動幹嘛,你真我惡心,我太傻了,我被你騙了,你個流氓,偽君子,大騙子。”
“我草,你就是個大傻瓜。”我說,“這婚我不離。”
“不離,我就起訴你。”
“起訴我也不離。”我說。
“不離,我拿這些證據在法庭上給法官看,你想不離都不行,再說我把房子都給你了。”鍾月荷說,“對了,我不在那家房地產公司幹了,我換了一家公司,也是房地產,是央企。”
“那個男的是個騙子,你不要和他在一起。”我說。
鍾月荷笑了笑,“夏誌傑,我真得有點可憐你,對了,我懷孕了。”
“你懷孕了?我的孩子嗎?”我說。
“可惜不是。”
“我草。”我怒氣衝衝,一拳打在桌子上。
“可以簽字了嗎?”鍾月荷問。
“簽,我現在就簽。”我說。
我簽了字後,鍾月荷拖著行李箱出了門。
過了一會,她又進來,“忘了拿百合花了,謝謝你送我的花。”
鍾月荷出了屋後,我氣得把家裏所有的東西都打砸了一遍。
門忽然開了,林可嬌站在門口。
我正砸著冰箱,看到她後,我把冰箱一腳踢倒。
“有意思嗎?”林可嬌說。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我說著把椅子踢翻。
林可嬌進來,把椅子拉起來坐下,“怎麼會這樣?你們怎麼突然就這麼結束了?”
“報應吧,也許是我的報應。”我說。
“什麼報應?”
我雙手抱著頭,“我草,她,她,她都懷了別人的孩子了。”
“啊?”
我靠著牆角坐下,眼淚嘩嘩地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