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紅豆正在腦子裏想著做鹵豬蹄需要哪些調料這個豬蹄兒裏麵有什麼調料多了什麼調料,安小豆的話拉回了她的思緒,也讓她意識到他們現在是在偷著吃東西,時間不允許她想那麼多。
於是她對安小豆笑了笑,又從碗裏夾起一塊肉送到嘴邊,邊道:“沒什麼,就覺得太好吃了,你也快吃,我們必須在別人來之前把它吃完,快吃。”
說著就把豬蹄兒肉送進了嘴裏,安小豆見她沒什麼事也就沒再問,整個人很快又被碗裏剩的不多的豬蹄兒肉吸引。
兩人的動作還是很快的,不到一會兒功夫一滿碗豬蹄兒就被吃了個精光,連骨頭都有一小碗兒。
“嗝~”安小豆放下筷子打了一個小嗝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意猶未盡地舔著嘴巴,一看就知道還想吃。
安紅豆好笑地問道:“怎麼,沒吃飽麼?”
安小豆先是點頭,過了會兒又搖頭,安紅豆看著失笑,“你這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到底是飽了還是沒飽呢?”
“飽了,”安小豆又打了一個嗝,但眼睛卻還是緊緊盯著安紅豆收拾骨頭的碗,最後又回頭看了一眼還冒著熱氣的鍋,小聲問道:“姐,我們能把沒吃完的帶到我們屋裏去嗎?”
安紅豆把桌上的骨頭撥到碗裏然後倒進了灶裏用燒過的柴火灰把骨頭埋了,做好這些後才把碗放在灶台上蹲下身子看著安小豆說:“小豆,你要記住,我們現在在趙家,很多事不是我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就像現在我們能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也是我們運氣好而已,這到底是別人的東西,我們迫不得已才偷著來吃,你想想如果我們被人發現了那我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做人不能太過貪心,要懂得滿足知道嗎?等到以後姐姐會讓你吃到更多好吃的東西,今天就這樣,明白了嗎?”
安小豆看著安紅豆認真的眼神,心裏漸漸明白她話裏的意思,而她最後的那句話也讓他心裏充滿了希望,於是他點了點頭,“明白了,以後我們能吃到更多好吃的。”
安小豆的回答讓安紅豆有點兒發笑,但她明白這是他表達聽懂了她的話所用的最簡單的表達方式,所以她微笑著摸了摸安小豆的頭就起身把碗洗了,然後把鍋蓋重新蓋好拉著安小豆走到門口往四周看了看,確定前麵沒人來後才拉著安小豆快速地離開了廚房。
同時心底不禁納悶,為什麼她和小豆在廚房待了那麼久卻沒有一個人過來,甚至廚房周圍都沒有看見人,難道就這麼巧的都不在嗎?
但又想想這樣的情況對他們來說也是正好不過,否則他們怎麼可能吃到那麼美味的豬蹄兒,想到豬蹄兒安紅豆依舊在心底好奇做豬蹄兒的人會是什麼人,她一向對會做飯的人有種莫名的好感,尤其還是能將一個簡單的鹵豬蹄兒做得如此美味的人。
安紅豆想,如果能認識這人該多好。
而此時,那個能把一個簡單的鹵豬蹄兒做得讓安紅豆讚不絕口的人正坐在自己的書桌前冷眼看著自己麵前那隻耷拉著耳朵看著他的白色家夥,語氣頗為冷淡地問著白狼:“以後你還這樣一聲不吭地就跑出來嗎?”
回屋那麼久都沒有聽見他說話的白狼,在聽到他開口後,琉璃般的眼睛瞬間發出了微紅色的光,“小澤,你終於說話了。”
剛才任憑他是狼形還是人形對這人撒嬌都得不到理會,他就知道他還在怪自己沒有打招呼就跑了出來,所以他也不敢亂來,隻得變回狼形安安分分地等著他說話,現在好不容易等他開了口,這是不是說他不生他的氣了?
一身黑袍的墨澤聽到白狼的答非所問,清冷的眸子沉了沉,隨即轉過身去不再理會。
狼形的郎修畫一見急了,邁著步子走到他臉轉的那一邊讓他能看到自己,然後用右爪摸了摸墨澤放在膝蓋上的手,兩眼委屈地看著他,小聲道:“小澤,我知道錯了嘛,我不該不和你說一聲就跑出來,可是我也是想見你啊,你都出來快一個月了。”
想他們在一起的這二十年裏有哪次像這次這樣一分開就是二十多天,以前不管走到哪裏兩人都是一塊兒,這次倒好一來就二十多天還不允許他跟著,這讓一天見不到人就不舒服的他怎麼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