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安倍沙羅埋怨了一聲,才將氣的一臉鐵青的李陽製止,李陽盯著蔡家老者,隨時準備出手。
安倍沙羅用純正的中國話道:“這位伯伯,可是姓蔡。”
“你既然知道了,何必多此一問。”蔡家老者冷冷地道。
安倍沙羅笑道:“蔡先生的大名,在我大日本國裏麵也是如雷貫耳的,家師就常常在我耳邊提及你,說在湘西祝由一脈中,就以你的道術最為精妙……”
蔡姓老者一抬手道:“得,不要給我帶高帽子,我自己有幾斤幾兩我是知道的,祝由十三脈中比我厲害的車載鬥量,我不過是一個被逐出宗家的孤魂野鬼罷了,你們有什麼企圖就直接說。”
安倍沙羅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道:“蔡先生太過謙虛了,剛才是我師兄太過魯莽,衝撞了先生,還行先生海涵,有道是展顏消宿願,一笑泯恩仇,我代師兄先對您賠禮道歉了。”
“哼!”蔡家老者和李陽同時冷哼。
“蔡先生乃是道門的高手,隻是在這荒山野嶺之中屈居,未免也太不符合您的身份,我大日本帝國求賢若渴,隻要蔡先生願意,我們願意重金聘請你,隻要蔡先生願意為皇軍效力,何愁不能一展心中的報複。”
蔡姓老者嘴角掛著一絲冷笑道:“你是要我跟你們做漢奸?”
“蔡先生真會開玩笑,中日本就是一家兒女,我們本著至善之心而來,是真真正正的來幫助你們的,中日融合在之後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分彼此。”
“小女娃兒牙尖嘴利,我懶得跟你們說,這山上很好,我不想下山,更加不想跟你們小日本做事,滾吧。”說完這蔡家老者抖了抖煙槍,找了招手,原本雙目緊緊盯著李陽的地狼才極度不情願的跟在他身後,安倍沙羅揚聲道:“難不成蔡先生當真不想從返祝由十三脈嗎?”
蔡姓老者的肩膀微微一抖,安倍沙羅連忙道:“隻要蔡先生願意,我們可以幫你,甚至可以幫助你一舉成為祝由第一人。”
蔡姓老者轉過身來,笑了笑,道:“若是三十年前,我或許還真的被你們說動了,隻可惜,人老了,心也散了,得過且過就成了,名利這玩意兒,不是好東西。”
安倍沙羅依然不死心,還要勸說,李陽已經有些不耐煩地道:“沙羅,跟這個老東西還說什麼說,讓我做了他,替渡邊他們報仇!”
安倍沙羅歎了口氣道:“既然不能為我所用便是友非敵了。”
李陽一聲爆喝,,整個人往前撲去,大手一探,對著這蔡姓老者就要提著兩隻鐵拳當空砸下,蔡姓老者冷冷地道:“這招安不成,便要殺人滅口,小女娃,你好毒的心腸。”一個翻身,腳下踏出奇詭的步伐,居然如同遊魚一般從這李陽的身邊滑了過去,手中的煙鬥一點,叮叮叮幾聲,在這李陽的身上響起如同炒豆子的聲音,李陽隻覺得渾身酸麻之感越深,卻不知道這蔡姓老者出手的是何功夫。
在人體除了精氣在經絡中的有規律循環以外,還存在另外一個看不見的循環係統,這就是“血”循環,這個“血”的循環是按照太陽運行的規律來進行的,而“血”是有“血”頭的,這個血頭可以根據太陽在天空中位置相應在人體身上測到,如果通過一定的方式阻斷“血”頭,那麼人體就會出現故障,導致真正的吐血,甚至死亡。這門功夫便是在道門中很有名氣的“點血”之術。也正是這蔡姓老者剛才所用之術。
隻是這‘血’循環非常難以辨別,和周身穴道不同,血頭難找,即便是對人體構造有著超乎尋常的認知,也要借憑運氣,才能找到血頭,這門功夫考究的不僅僅是修習之人的眼力、手力、判斷力,甚至還有一些運氣的成分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