菰親王渾身劇震,突然出手,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一道冰冷如雪的劍刃已經架在了我的喉嚨之上,長劍之上散發出來的冰冷寒意以及揮之不去的血腥氣息讓我脖間的肌膚上冒出一粒粒豌豆大小的雞皮疙瘩。
“本王現在就可以殺了你,帶著你的人頭出去。本王還真不相信,翼之會為了你親手弑父。”菰親王臉上毫無表情,平靜中蘊含著具大風暴的冰冷視線盯在在我的眼睛,壓在我喉嚨上的那一抹利刃更緊了些,讓我感受到頸間一熱,似有什麼溫熱的東西流了出來。
我的額頭和手掌心已經悄然滲出了微汗,臉上卻露出了滿不在乎的笑意,我竭力保持著平靜的語調笑道“菰親王,要不然,我們打個賭。你現在就殺了我,把我的人頭帶出去。但我保證,三天之內,整個吳越國的百姓就都會說:怪不得當年菰親王明明可以登基了,卻又匆匆離去,將皇位留給了他人,怪不得菰親王在明知道皇帝設計陷害他親生兒子的時候,仍是極力主張保皇護皇,原來,這承哲皇帝並非先帝親生,而是他菰親王所生呀。你想知道這菰親王和太後是怎生怎生的恩愛嗎?來來來,到一個無人的角落裏來,讓我來告訴你!”
“啪!”我話未說完,臉上已然重重挨了一下。
“你這個無恥的女人!”菰親王咯咯地咬著牙,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臉上,充滿了戾氣。
“啪!”我毫不猶豫,任憑他劍架於我頸上,仍是伸手打還了過去,也不顧頸中鮮血直流,重重地一個耳光還給了他。冷冷道“當了婊子就別想在我麵前立什麼牌坊。別說你跟太後之間確實有些什麼,就算你們倆之間沒有什麼,性命尤關之際,老娘也非把你們編排成什麼不可。反正現在太後暈迷不醒,任憑我怎麼說,她也沒辦法反駁。你有種就殺了我,看看到最後,誰占便宜,誰占上峰。”
估計菰親王這一輩子都沒見過向我這樣憊賴波皮膽大妄為的女人,他也沒想到我居然有膽子還手打他,一時之間,不知是被一巴掌打傻了,還是被我一翻無賴的話言給氣得呆了,竟是直愣在那兒,一動不動,隻是架在我頸上的長劍不停地發著抖。
“親王小心些,你的手還是莫要太抖了,要不然,我的小命就要交代在這兒了。”我伸出二個手指,小心地將架在頸上的長劍推開。
菰親王將長劍收回,背對著我冷冷道“你以為隨便誹謗本王就有用嗎?別人就會信嗎?”
“別人信不信有什麼關係?”我笑得愈加雲淡風輕“菰親王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形勢。皇上做法自斃,搬來了老大一塊石頭來砸自己的腳。那麼,我的這翻言語落在恒王耳中,落在圍在京城外麵的誅位親王耳中,落在京城百姓耳中會產生什麼效果呢?想必菰親王,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總之,我才不管別人信不信呢,反正這就叫黃泥落在褲檔裏,不是屎,也是屎了。”
聽到我這麼粗魯的比喻時,菰親王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菰親王,怎麼樣,放我一條生路吧。你跟我鬥個魚死網破有什麼用?還不是便宜了恒王這個大混蛋?你是應該知道的,他跟南贏人的關係可是不清不楚的,若真是讓他挾天子以令諸候,那到時候,還不都得把我吳越國給賣了?”我從裙角上撕下一塊布條,一邊漫不經心地給自己縛傷口,一邊側頭看著他不緊不慢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