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啦!反正先修起來唄,洛辰這麼聰明,實在不行就雙修唄!”譚靜茹坐在篝火前,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歐洛辰,臉龐被篝火映襯的紅紅的,“誒呀,我們明天就要上刑場了,今天還聊這麼多沉重的話題幹什麼?我們來換一個輕鬆點話題聊嘛!”
“好,你說一個輕鬆的吧。”魏易青翻身趴在了沙灘上,手臂枕在頭下,側臉看向譚靜茹。
“那,我們就來說說,自己喜歡什麼樣的異性吧,洛辰,你先來!”
歐洛辰依舊躺在沙灘上沒有動,喜歡什麼樣的女生?他還真沒仔細想過這個問題,至少現在,他還沒有喜歡的女生。既然現在都還沒有,那麼他也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樣的人吧,隻能等到那個人出現,也許才會恍然大悟,哦,原來是她。
歐洛辰依然一動不動的望著天上的星星,嘴裏蹦出了三個字:“不知道。”
譚靜茹莞爾一笑:“你會知道的。”說完扯過隨身攜帶的挎包,像變魔術一樣從裏麵掏出三個海藍色的玻璃瓶子,分別給了歐洛辰和魏易青一人一個,自己留了一個,然後繼續把手伸進挎包裏掏啊掏,又掏出了三個木頭瓶塞,還是一人一個。最後掏出了一個小本子和幾支筆,“刷刷刷”的從小本子上撕下了幾頁紙,動作十分麻利的把紙和筆遞到了另外兩個人的麵前。
魏易青被她這一連串的動作給嚇傻了:“你搞什麼?不是到了現在才想起來臨時抱佛腳,讓我們複習功課?”
譚靜茹抓起一把沙子向魏易青揚過去:“學傻了麼你?怎麼一點想象力也沒有?這是漂流瓶!”說完一邊擺弄這手裏的瓶子,一邊說,“我們把自己喜歡什麼樣的人,寫在這張紙上,塞進瓶子裏,改好塞子,然後扔向大海,就算是許願啦!萬一,我們喜歡的那個人,剛好撿到這個瓶子呢?”
說這話的時候譚靜茹一臉幸福,然後就低下頭去讓筆尖在紙上“沙沙沙”的遊走了起來。歐洛辰和魏易青麵麵相覷,對於兩個高中男生來說,這種浪漫的一塌糊塗的事情,在他們看來無疑是十分幼稚無聊的。但是正當他們麵麵相覷的時候,似乎感覺到了旁邊的譚靜茹已經散發出了哀怨的眼神,於是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從沙灘上爬起來,趕緊乖乖的寫好了字條塞進瓶子裏。
三個人排排站好,背後是篝火,麵朝大海,一起舉起了握著瓶子的手,將那個寫著小小心願的瓶子,扔進了茫茫的大海中,而這些小心願,也在漸漸實現的路上,變成了利器,傷的人血肉模糊……
蘇曉曼坐在二層的客廳裏沒有開燈,她一直在回想今天晚上在酒吧發生的事,腦海中一直不斷浮現出貝貝的臉。她的臉上,自始至終沒有出現過憤怒、絕望、暴戾和怨恨,那是她作為一個高知女性留給自己的最後一點尊嚴,她用盡所有理智讓最後散場的畫麵,沒有那麼難堪。
其實,如果有難堪,也該是五度和餘樂的,貝貝作為一個被傷害的人,卻替大家都想了周全,保全了自己和在座的每一個人最後的顏麵。對於貝貝的感受,蘇曉曼自認為是能夠體會一二的,當初張默然和她分手的時候,是由米雪轉達的。張默然和陳瑤初入如家酒店的事情,也是米雪轉達的。光是聽別人的轉達,就已經讓她痛徹心扉,她實在無法想象,如果陳瑤和張默然同時出現在她的麵前,親口告知她這件事情,她會不會有貝貝的理智,可以保全大家最後的尊嚴呢?
想到陳瑤,蘇曉曼突然發覺已經有好久沒有見過她了,這半個月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以至於她都忽略了這個前任情敵的存在和消失。陳瑤剛剛出現在ZUE的時候,蘇曉曼是那樣的在乎,她甚至感覺到陳瑤的氣息都無處不在,躲也躲不過,可是現在,已經半個月沒有見到她,蘇曉曼竟然後知後覺的剛剛才發現。於是她抿了抿嘴角,輕輕的點了點頭,她突然想起了一句話——
時間並不會真的幫我們解決什麼問題,它隻是把原來怎麼也想不通的問題,變的不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