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國產的緊湊型越野車疾馳在彎彎曲曲的山道上,從平地向上,汽車已經行進了一個多小時,此處海拔不算高,但在丘陵地區已經算是住在白雲之上了。路邊都是翠綠而茂密的竹子,竹子的後麵也是各種各樣的樹一層又一層,宛如海浪綿延不絕。這裏距離最近的市區已經有70多公裏了,而車上的兩個人卻是從600多公裏之外輪流駕車,奔襲而來。
說來有趣,車上的兩個人,現在正在睡覺的人約莫五十幾歲,名叫曾文羽是一個流浪者,之所以說他是流浪者,是因為他並不流落街頭,無家可歸的人,而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雲遊者。而正在開車的這個人年近四十,名叫葉晨,他是一個高級品酒師,也是一個小酒莊的老板。兩個人風馬牛不相及的人僅僅相識不過一周,但是某些特定的因素使得他們做出了這個決定,從自己生活的地方驅車趕往葉晨的祖籍所在。而這一切隻是為了探明一個秘密,一個一直困擾著葉晨三十多年的秘密。
道路的右側出現了一座亭子,亭子上掛著一塊牌匾《迎客亭》,亭子裏坐著兩個中年男子,似乎在抽煙等著什麼人。
葉晨將車停在了亭子前麵,叫醒了曾文羽,一同走下車來。常年生活在大城市的葉晨,一下車的瞬間,忽然感覺這一天連續駕駛的疲倦被一掃而空。身處在這個深山老林,沒有工業汙染,汽車也十分罕至,這裏的空氣對於外麵的人就是良藥,就是對肺部的徹底清洗。葉晨快步走到亭子裏麵,很熱切的對兩個中年男子打招呼:“兩位叔叔,我是葉晨,剛剛從香泉市趕過來,你們哪位是和我通電話的文廣叔”
右邊的中年男子趕緊站起身來,扔掉手中的煙頭,伸手和葉晨握手:“我是你文廣叔,這是你本家的堂弟阿海。”順著葉文廣的手勢葉晨看著左邊的中年男子,從外貌這個人看著比自己還年長許多,估計是長期務農勞作的原因,他的膚色顯得特別的黝黑,皺紋也多,雖然看著清瘦,但是手掌很大,給人感覺充滿了力量。四個人寒暄了幾句。葉文廣和葉海坐上了一輛進口轎車給葉晨他們帶路往村子裏開去。
車慢慢開進村裏,葉晨的記憶也漸漸被喚醒,他還在讀小學的時候來過這個地方,這個地方有山有水,有圓形的獨特建築,也有一個得道高僧坐化而成的肉身菩薩。兩輛車停在了一個看起來還挺現代化的三層洋房前麵,這是葉文廣的房子,他也是當地的村長。葉文廣去喊他老婆準備中午的飯菜招待客人,然後讓他兒子推出來兩輛摩托車,四個人騎著摩托車繼續往村子裏麵開越往村子裏麵的路越狹窄,而且時而上坡,時而下坡,時而又是急轉彎,摩托車走著都很費勁。
一行人首先來到一處寺廟,也就是葉晨記憶中的有肉身菩薩的地方。車一停下來,曾文羽急切的跳下車來,快步走進寺廟,四處端詳起來,葉晨和其他兩人也進到廟裏焚香禱告。接著葉文廣饒有興致的向葉晨介紹了這個小山村這二十年來的變化。其實葉晨此行並不是來探親,更不是來禮佛的,但是初到此處也隻好聽憑地主安排,閑話了許久也喝了一些當地的野山茶,曾文羽突然對葉文廣問道:“從廟門的正前方對過去,不遠處是不是有一條河流,而河流上的橋梁對過去,是不是就是今天我們進村的迎客亭。”葉文廣有些吃驚的看著曾文羽回道:“哦,的確如此,這位高人是?”葉晨急忙介紹道:“剛才也沒有好好跟叔叔介紹,這位是風水師曾文羽。”
葉文廣聞言急忙站起身來再和曾文羽握了一次手說道:“難得我們這裏有高人到來,一會一定幫我們村子好好看看,還有什麼要修改注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