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真好!可......
“你也說了‘不都是’,而不是‘都不是’!我知道錯了,就應該負責任......”
顏柯摸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想起錄音筆裏的話,心仿佛被一雙大手狠狠的撕扯,唇角的笑容再也難以維持,“可、可是我不懂!不懂他為什麼一定要選擇這樣的方式來報複我!他明知道我難以抗拒他,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用這樣的方式?我也是女人,難道他就沒有想過我也會受傷嗎?”
說著說著終於說不下去,喉嚨似乎被塞了好幾個雞蛋,除了嗚嗚聲,發不出任何其他的聲音,像一個孩子那樣哭得不能自己......
喧鬧的酒吧裏,彩色的燈光並不明亮,高亢的音樂掩蓋了一切騷動,舞池的年輕的身體肆意揮灑,男男女女散發著曖昧的氣息。
包廂裏,顧掣峰和人正在喝酒,低調沉穩的氣勢惹得人眼紅,他卻隻一個人喝著酒,心裏隱隱有種不安。
旁邊的人推了推身邊的女人,朝她使了使眼色,女人點頭笑得妖媚,他又朝顧掣峰笑道:“顧總怎麼啦?有心事?要不要找個小姐,舒緩一下?”
顧掣峰瞥見那女人,放下揉眉頭的手,推辭道:“不了,家裏管得嚴!”
“喲!”那人一聽,來了興趣,“真看不出來,顧總懼內?”
顧掣峰笑了笑,喝了一杯酒,沒有回答,倒是那人又道:“真不知是哪家的小姐這麼神秘,居然能獲得顧總的青睞,我們竟連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腦子裏不自覺的勾畫出嬌俏的輪廓,心裏那股莫名的不安略為減少,神秘的一笑,“快了!到時候喝喜酒一定忘不了林總的一份!”
“好!好!我一定等著顧總的好消息!”
顧掣峰推開女人正欲抓住他的手,笑笑,“失陪一下!”
“再來一杯!”
顏柯舉著空蕩蕩的酒杯,指向正在調酒的酒保。嬌俏的臉緋紅,大大的眼睛閃著晶亮的水花,仿若一朵被暴風雨擊打後的羸弱之花,偏偏又對人有著致命的吸引!
本來出來透氣的顧掣峰不禁沉了眼,從樓上剛好可以瞥見那抹熟悉的身影,心底的怒氣猛然燒起!
好啊!顏柯,你有種!我不過是出去了幾天,回來,你竟然還學會了買醉!
腳步正要跨出,一隻纖細的胳膊卻擋了過來,他抬頭一看,竟是剛剛在包廂裏想纏著他的女人!
“顧總要去哪兒?”
不少男人將貪婪的視線投射過來,酒保見她一人,心生不忍,視線對上角落裏的男人,沒理顏柯,手上的動作繼續。
顏柯見他沒反應,等得不耐煩,錘了捶桌麵,“你到底給不給?”
“小姐,你一個人呢?”有男人按捺不住,帶著調笑走了過來,“要不要我陪你喝一杯?”
視線在她的身上逡巡,手即將碰觸到嬌弱的身體,一隻大手將他截下,岑冷的聲音立即響徹酒吧,“滾!”
季子棋坐在角落裏看了很久,終於在陌生男人的鹹豬手即將碰到顏柯的時候,站了出來。他想讓她放縱一次,可不代表別人可以有機可趁!
冷氣撲麵而來,男人嚇得退避三舍,立即走開。看著醉態肆意的人,皺眉,一邊強硬的拿過她的酒杯,一邊沉聲道:“別喝了,你已經醉了!”
為那樣的男人買醉,值嗎?
“嗯!”顏柯眯著眼,狠狠地拍了拍他的手,嘟嘟囔囔道:“沒醉!沒醉!我要喝,再喝一杯!”
柔柔軟軟的聲音像羽毛尖掃過季子棋的心,她的手又死命的抓著酒杯不放,他不忍心將她弄痛,軟聲哄道:“別喝了,好不好?我們今天喝得夠多了,下次再帶你來,行不行?”
顏柯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好說話,喝醉了酒的她,帶了一絲嬌憨,少了一些清醒時的理智,“不嘛!不嘛!再喝一杯!就喝一杯!子棋,你說過的,等我成年了,你就帶我來酒吧喝酒!可......呃!”
她打了一個酒嗝,眼裏露出一絲委屈,掰著手指掐算,嘟嘴控訴,“可我都二十八了!二十八了,你才帶我來!遲到了那麼久,我該討點利息的!”
聽她的意思,好像還是他委屈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