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怕陶小魚一生氣,就衝動和這些人杠上了。
連忙拉住陶小魚,小聲地說:“小魚,我們別跟她們計較了好嗎?”
陶小魚笑了笑,並沒有氣惱,隻是看著幾人,就像是看著耍把戲的猴子一樣。
首先,她靈魂屬於一個成年人,其跟這些十幾歲的小姑娘計較,沒意思。
其次,這些人還不至於讓她計較,隻是一些丫鬟而已。
她從來不認為這世界是公平的。
從出生開始,人就已經分了高低貴賤的。
有些人一出生就是含著金鑰匙,有些人一出生,連一個草也沒有含,這就是區別。
但是同時,她又認為,人與人隻見是平等的。
身份有高低貴賤之分,但是人的靈魂,從出生的時候,就是在同一個起跑線上,沒有貴賤之分。
有些人就算是做丫鬟,也能夠自得其樂,將人生過得圓圓滿滿。
有些人就算是做公主,卻不一定可以過得完美無缺。
明明是同樣的生長環境,吃著同樣的飯,穿著同樣的衣服,有些丫鬟心存善念,能夠認認真真地活著,有些丫鬟卻隻學會了欺壓別人,隻學會了攀高枝。
雲薔一直都在關注著陶小魚。
她發覺陶小魚的神色淡然,看著她的眼神似乎是帶了憐憫,那種看透了她的齷齪的心理的眼神,讓她感覺自己像是赤身裸體站在眾人麵前。
又是這種眼神!又是這種眼神!明明同樣是丫鬟!憑什麼用這種眼神看我?還以為自己是大家小姐嗎?!
她心中厭惡不已,雙眸垂著,掩飾自己的神色。
耳邊聽著小環的話,她的心底更多了幾分厭惡。
滿嘴謊言!平日裏不幹實事,隻知道搬弄是非,說人壞話!要不是用得著你,哼!
小環和小安告了陶小魚一狀,心中都舒暢了一些。
在說話的時候,她們還把小言也告了一狀。
小言竟然可以學習寫字!憑什麼?一個小賤人!
她們兩個人的心理在那麼一瞬間,竟然同步了,想的都是一樣的。
“既然如此,小魚。”雲薔叫到。
陶小魚下巴輕輕一點,雙眼看著雲薔。
天色越發暗,她站在背光的地方,微微一低頭,所有的我神色便被掩蓋了。
雲薔說:“你對她們所說的可有什麼異議?若是沒有的話,我就去稟報洛枳姐姐了。”
陶小魚張嘴便要說,隻見雲薔搶先說道:“看來你們也是認了?那我就去稟報洛枳姐姐了。”
說完,她就緊了緊衣服,快步走了。
洛枳在前院守夜,雲薔便是往前院去的。
陶小魚冷笑一聲,雲薔看來是要針對我了?
那個洛枳本來就看不慣我了,這時候抓住了一個小辮子,還不把我往死裏整?
小環嗤笑一聲,說:“哈哈!看你怎麼辦?雲薔姐姐稟了洛枳姐姐以後,你們兩個可就慘了。”
小安也幸災樂禍地掩嘴笑,說:“可不是嗎?大晚上的吵吵鬧鬧,也不怕打擾了少爺。真是仗著少爺的寵愛就無法無天了。”
說著這話,小安語氣酸酸的。
要是她也有了少爺的寵愛,那該多好呢?
就算是少爺對我笑一笑,我也是心滿意足了。
小言擔憂地拉著陶小魚的袖子,她低著頭,臉上的神色變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