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悄悄地扯住徐崢的手,臉紅成了一片,寬大的袖子將兩個人緊緊握住的手,輕輕地遮掩住,白玉小巧的手扯住寬厚的古銅色大掌,從他向徐崢表白開始他們就不曾這樣十指緊扣過。
“你大老遠從京城折騰過來還習慣麼?”
“你這一趟上昆侖山身上的傷怎麼樣?”
不一樣的問候一樣的關心,兩個人同時說了出口,白淺正好正大光明的抬起頭往徐崢那瞄了一眼,正巧看見了那個人唇角的一彎笑容,那雙清冷的眼也正在看他,承載著慢慢的溫柔,還帶著深深地寵溺,這一刻白淺真的能夠確定,從那雙眼中,他就能夠確定,徐崢就是那個十年前的小男孩。
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覺自他的心頭彌漫開,十多年都不曾在有過的興奮和緊張擒住了他的心,讓他忍不住笑了出來,紅暈從他的臉頰一路蔓延到了耳根子後麵。
“你在想什麼,這麼開心?”
一個輕柔的聲音自他的耳邊響起,輕輕吹拂過的風碰觸到耳垂時帶著那種顫粟比任何時候都讓人心底癢癢,徐崢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溫熱的唇,不小心的碰過他敏感的耳區,這樣刻意帶著調戲的溫柔語調,讓白淺感覺到陌生,心跳卻不自覺地加快,一緊張他一隻手狠狠地推開了徐崢,窘迫的說:“靠那麼近幹嘛?”
偏偏剛才還是他自己以為沒人看見上去扯住了徐崢的手,這麼一推,他的手還被徐崢拉著刻意的舉了起來,得意的神情在他的麵前晃了晃,戲謔的說:“這手可不是我牽的。”
“那,那還不是,還不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不小心拉住的。”
“以前的事情?”徐崢挑挑眉毛疑惑的看向他,語氣中帶著些許好奇的說:“什麼以前的事情?”
“就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啦!”一聽見徐崢疑惑的反問他,他就知道徐崢肯定是沒想起來,或者就算想起來了,也沒聯係上那個就是他吧,畢竟那時候他也隻有十歲而已,今日要不是進入這片樹林,他都不一定會記得。
這麼想著他就忍不住的想要打趣徐崢了,那時候兩個人都傻傻的,他小不知道新郎跟新娘結婚要一男一女,徐崢難道也不知道麼,那時候還答應他要跟他拜拜,玩拜堂,他這麼重諾的人,他倒是想知道徐崢準備怎麼收場。
“你難道不應該記得麼,十年前你可就答應過我跟我拜堂,娶我為妻的。”
白淺像隻偷吃了蜜的小狐狸一樣,偷偷笑著看向因為他的一句話整個人就愣在那裏的徐崢,笑得越來越得意。
不過,分明是句玩笑話,可不光徐崢聽見了,前麵走的幾個都聽得清清楚楚,尤其是莫道子,一臉好笑的回過頭看向白淺,他是了解自己這個小師侄的,九成實在給徐崢找不自在,又抹不開麵子要他關心自己,不過他是不是錯過了什麼好戲,十年前,那都是哪年的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
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那個死要麵子的師侄開口要嫁人,這可新鮮了,還沒聽說過那個男人要嫁人的呢,他忍不住呲笑了一聲打趣道:“小師侄,我怎麼還沒聽說過男人要嫁人的呢?”
“我在跟他說話,你個老不休的來攪什麼亂。”
“呦,我的小師侄要出嫁,這可是大事啊,這熱鬧我怎麼可能不看啊。”
誰想本來是鬧玩笑的一個事情,愣是被一個尖銳嘲諷的嗓音給笑的變了味,那邊一直黑著臉憤恨的盯著他們的流向一聽見白淺的話,頓時就樂了,不屑的看著白淺的肚子,笑著說:“你們竟然還沒結婚就搞大了肚子,真是不要臉。”
“流向大夫,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辭,我們雖然不曾結婚,但他對於我來說,就是我的妻,請你不要侮辱他。”
“本來就是嘛,魅影族本來就是一妻一夫的種族,像他這樣連婚都沒結的,不是不要臉是什麼,按照族規,他根本就沒有資格回來。”流向理直氣壯的對著徐崢吼了回去,冷哼了一聲,扯過麵色同樣不大好的利尬說:“不信,你問族長?”
利尬的臉色頓時也跟著嚴肅了起來,挺下了步子,認真的看著他們問:“你們還沒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