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像思念的極限 ,就等同愈合的時間,再找到幸福的世界 ,苦痛會被回憶省略。
誰知道思念的極限 ,遠長過共度的時間,無論是好強或爛醉 ,你總會來到心裏麵,隻凝望就了解 ,我的笑,有殘缺。
“徐長卿,如果以後你在敢就那樣不聲不響的走掉,我一定會帶著你的孩子躲到一個你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不,你不會的,因為你舍不得我,我也不會在離開你。”
明明隻有六七天不見,對於白淺來說卻像是真正的穿越過了千年,嘴上說著任性的話,手卻緊緊的拽著徐崢的衣服,不肯鬆開,倔強的不肯抬起頭來看徐崢一眼,徐崢知道他哭了,淚水透過層層的衣物打濕了內裏的兜衣,輕柔的用手拍著他的背,成千上萬隻螢火蟲聚集而成的光,就像是一盞明燈一樣,光暈將兩個人包圍的分外美好。
那一刻,徐崢真的相信,白淺不舍得離開他。
然而美好總是短暫的,總會有那麼一個不和諧的因素出來攪局,兩個人的小情話還沒有低低的敘述完,就聽見一個清脆的聲音在徐崢的身後響起,少年正處於變聲期略帶暗啞,他對著一片不遠處的草叢冷喝一聲道:“誰在那裏給我滾出來,竟然跟在他的身後進來,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少年的話音落下了半天,草叢那邊也沒有動靜,白淺打量的抬眼往徐崢的身後瞅,才發現根本就不止是徐崢一個人,他身後的還跟約莫七八個人,因為夜色的關係,他看的並不真切,而這些人的目光除了那個少年都落在了他身上,目光複雜,他瞬間就將想要說剛剛想起了兩個人小時候事情的話憋了回去,疑惑的目光飄向了徐崢。
“他們是......。”
不等徐崢將他們眾人介紹出聲,那群人為首的一個男子已經站出來打斷了他的話說:“我們是誰,我想經過剛才你心裏麵應該已經有不少的猜測了吧,你想知道的任何事情等會兒我都會告訴你,不過在這個之前你不覺得你應該先把你自己帶進來的人處理一下麼?”
“我帶進來的人?”
白淺一愣,順著那名少年盯得死死地目光望去,發現那個草叢不自然的動了動,裏麵不知道有什麼東西一拱露出了一塊衣角,明亮的螢火蟲帶著黃綠色的光,將那片衣角的顏色已經照的清楚,目力甚好的白淺甚至連上麵的花紋都看的清楚,臉憋得通紅,對著那個草包吼道:“師叔,你再不出來,毛毛蟲就要鑽進你耳朵裏了。”
“毛毛蟲,毛毛蟲,毛毛蟲在那??在那??”
白淺的話音剛落,立刻就有一個慌張的聲音夾雜著落了一地的草屑,從草堆裏麵蹦了起來,莫道子那副搞笑的雞窩頭,瞬間就讓原本緊張的眾人笑了起來,就連一開始的那個火氣衝天的少年也笑了。
一聽見笑聲莫道子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被自己的小師侄給狠狠地涮了,氣了臉都黑了,指著白淺的鼻尖彎彎著眼睛笑罵道:“好你個小兔崽子,不孝子孫,虧我和你師父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拔大,現在你倒好,胳膊肘往外拐,聯合這外人一起欺負我。”
“我我我,我......。”
“你什麼你啊,我們怎麼就成外人了,他是我們魅影族流落在在外的子孫。”
少年瞥了一眼站在一起的兩個人,徐崢和白淺,很登對,卻同樣的也很刺眼,本來就不大好的心情,就通通的都撒到了麵前的這個小老頭的身上了,眼看著莫道子被他氣得說不出來話呲牙咧嘴的樣子,他還做了一個鬼臉,冷哼了一聲繼續說:“小老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你不就是好奇我沒部族麼,在不閉嘴我就做主不讓你進去了。”
“哼,就算你是......。”
碰,高大的男人利尬一臉尷尬的狠狠敲了他的頭一下,內心無比後悔今天怎麼就帶了這麼一個小祖宗來了呢。
流向話說到一半被人敲頭了,立刻淚眼婆沙的抬起頭來,一臉指控的看著高他兩頭不止的男人,可惜利尬並沒有如他所願的安慰他,而是低聲斥責了一聲:“閉嘴。”
“有什麼話,這裏並不是說的地方,先回部落吧,天再過一會兒就要亮了。”
利尬見沒有人有異議(本來也沒啥有異議的好麼?),就帶著人在前邊走,炫目螢火蟲就像是煙幕一樣將一圈人層層的圍在中間,莫道子新奇沒見過,就像一個小孩一樣,一會兒摸摸這個一會兒捅捅那個一路上沒閑著,徐崢和白淺兩個人落在了隊伍後麵,被一圈像光帶一樣的螢火蟲包圍著如夢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