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庸醫,你還敢讓我用藥?”
白淺瞪大了眼睛回過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白、皙的臉蛋氣的直冒火,泛著紅暈,chuang上的那個人根本連理他的意思都沒有,說完了那句話整個人又躺下眯上眼睛了。
“喂,你倒是說話啊,都是因為你我的藥材都被用沒了,還敢說我是庸醫,汙蔑我的人格。”
chuang上的徐崢聽見他明顯誣賴的話語,在他看不見的角度微微的挑了挑眉,很想提醒他昨天晚上到地是誰一把火點著了廚房,把東西都燒得一幹二淨了,不過看看天色估計離影應該快來了,抿了抿唇假裝沒聽見。
“你看看你這是什麼表情,要不是我救了你,現在你早就死在峽穀底下了,你有沒有......。”
“我餓了。”
“呃......什麼?”
“我說我餓了。”
白淺一下子就被他突如其來的話差到十萬八千裏以外去了,怔住了,他餓了跟他說的話有什麼必然聯係麼?
很快他發現自己被耍了,竟然還真的聽見他的話準備出去做飯,咬著牙怒氣衝衝的一把抓、住chuang上那個人的雪白的衣領,逼得他睜開眼戲謔的看著他。
“有事麼?”
“有,事,麼?你還真敢問,我就這麼笨的讓你耍麼?”
白淺一字一頓頗有氣勢的看著他,強烈忍著一把掐死他的衝動瞪著他。
徐崢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煞有其事的偏過頭思考了一下,認真的點了點頭說:“好像是這樣。”
就在白淺伸出手準備掐他脖子時,徐崢輕輕一閃,腕下使了個巧勁將他的手避開,逸之氣惱的盡了全力,重心偏移,很不小心的栽到了chuang上。
一聲悶、哼,兩個人一起倒黴,徐崢真的是知道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了,好容易愈合的傷啊,病途多舛。
被壓在下方的徐崢不悅的試圖推了推身上的人,他的胸口被壓的好疼,見那個人全身僵住了一動不動的,有些氣惱的開口道:“夠了吧,你該起來了,在壓一會兒我要被你壓死了。”
白淺慌亂的一手撐起半邊身子,想要對著那個臉色不好的男人說些什麼,卻沒想到手壊一麻,好死不死的又倒了。
這回是......臉對著臉,嘴......你懂得。
唔......疼痛過去,唇上便傳來一陣清冽的柔軟,淡雅綿綿的就像棉花糖,甜甜的,帶著好聞的水果味,伸出舌頭試探的描繪了一下對方淡薄的唇形,砰地一聲,白淺的腦袋就像炸開了一樣,隻有一個念頭。
他們接吻了。
時光靜靜的流逝,陽光曖、昧的婉轉,暮然放大的瞳孔中隻餘下了彼此的身影,連思考都變得多餘。
唇上柔軟的觸感就像電一樣,狠狠地擊中了白淺的大腦。
幾乎是一下子從chuang上蹦起來的,轉身落荒而逃,一陣旋風過後,屋子裏的門因為震顫的頻率過大,而不得不搖擺搖擺之後不堪重荷,像屋子裏怔愣以及屋外慌張的人,宣布他任期已滿。
原本一直銳利的目光此刻竟變得朦朧了起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交疊的碰觸著帶有外來氣息而變得異常溫暖的唇,疑惑的望向門口心跳微微加速,剛才在白淺轉身的瞬間,他似乎看見他白、皙臉頰上掛著酡、紅。
紅白相應真是醉人的眼神,可是那又能怎麼樣呢?
不過就是一個吻而已,確實不過就是一個吻而已。
平靜的收回目光,沒有再去糾結於自己為什麼對於一個意外的吻,而開始變得反常。
與徐崢的反應有所不同,白淺一手揪著衣服漲紅著跑出了門外,緊張的靠在了身後的屋子的牆上,目之所及一片銀白,淩烈而過的寒風夾雜著不同屋內的冰冷,迅速的將他身上的熱氣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