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林玉輝參加完田導的殺青慶典,打算回榆林,不料田藝鈺盛情邀請他去遊玩一天。他心裏有點難為。可是不去吧,讓人家覺得他小心眼;去吧,他心裏已經沒有田藝鈺了,讓他和她在一起,無異於活受罪。思前想後,他還是答應了田藝鈺的邀請。
林田二人乘車來到華山,買了門票,向山上登去。他們遊嘻了一個小時,來到山頂。那種登高望遠的感覺超爽。
田藝鈺展開雙臂,問道:“林玉輝,你從來都沒有來華山旅遊過吧?”
林玉輝愉悅地說:“是啊!這裏太美了。”
“其實我也沒來過!這是第一次。”
“那太有紀念意義了。”
“咱們合張影吧?”
“不了,咱還是下山吧!”
“怎麼?怕你老婆發現咱倆在一起嗎?”
“不是。我隻想和我老婆合影。”
“那……那你今天暫時把我當作你老婆好了。”
“那是不可能滴,我老婆隻能是顧曉丹。”
田藝鈺衝山下喊道:“林玉輝,你混蛋,我恨死你了,恨不得咬死你。”
林玉輝尷尬地看了眼別的遊客,低下了頭。
逗留良久,林田二人走下華山,在一家麵館裏吃了點飯,稍做休息,乘車趕往秦始皇兵馬俑。林玉輝基本哪裏都找不到,一直由田藝鈺做導遊。兩人一路來到兵馬俑,觀賞半天,感歎了一番古人的傑作。離開兵馬俑,天色大黑。兩人走進臨潼縣城裏的一家賓館,來到登記櫃台前。
林玉輝對櫃台小姐說:“大姐,給我們開兩個房間。”
櫃台小姐說:“先生,不好意思,我們隻剩下一個房間了。”
林玉輝看了眼田藝鈺,問:“這怎麼辦?”
田藝鈺說:“大姐,既然沒房了,那我們就同開一個房間好了。”
林玉輝拿著房卡走進電梯,來到七樓,在703房門上刷了下卡,推門而入。田藝鈺扔下包包,走進浴室裏洗了個澡,裹一塊雪白色浴巾出來,躺在了床上。林玉輝不習慣在與別的女人同屋的時候洗澡,他就這樣合衣打起了地鋪。
田藝鈺好奇地問:“林玉輝,你怎麼不去洗澡?”
林玉輝說:“我累了,明天再洗。”
“你怎麼不上.床睡?”
“還是你睡床吧!”
“這麼大的床,兩個人睡都擠不著。”
“我隻和我老婆同床共眠。”
“切!假正經!”
“一個女人肯為我奉獻,為我付出,我必還之!”
“難道和我同一張床睡一夜就還不了你老婆的恩惠了?”
“是的!”
“你缺心眼啊!你老婆又不在,你何必那麼較真兒?”
“就算她不在,我的良心也不允許我那麼做。”
“林玉輝,你老婆懷孕那麼久了,難道你就不想男女之事?”
“田藝鈺,如果你想打地鋪就明說,不用信口開河。”
“林玉輝,我發現我還愛你。”
“當然了。我已不再是殘廢。”
“不管殘廢的事。我本來也不在乎你的身體。不管你貧窮還是富貴,健康還是疾病,我都愛你。”
“哼哼!你說的這幾句話真夠冠冕堂皇,華而不實。”
“你總喜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殘廢時我是沒有機會了解你,早知道你這麼優秀,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嫁給你。”
“哼哼!你們這種人總喜歡打馬後炮。當初我多麼渴望得到一份轟轟烈烈地愛情,沒有一個女人對我感興趣,現在我病好了,可以自己爭取幸福了,都像蒼蠅似的圍著我轉。”
“你才是蒼蠅,你是蚊子。你大爺的。”田藝鈺臉色大變。
“我知道你不愛聽,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這人就像一麵鏡子,誰對我好,我必對誰好,誰對我無情,我必對誰冷漠。”
“這麼說,你是在報複我?”
“那倒沒有。我隻是不想辜負上天賜予我的事業、婚姻。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那是得寸進尺,會遭天譴的。所謂,人心不足蛇吞象。為了多貪圖一份愛情,毀掉婚姻,那隻會滿盤俱毀,方寸大亂,我可不做那麼愚蠢的事。”
“她跟你離了婚,大不了咱倆結婚。我大學再有一年就畢業了,到時候咱倆都有工作,生活肯定會幸福美滿。”
林玉輝心裏非常感慨這個世界。過去他對人生那麼絕望,對愛情一點信心都沒有,天下女子除非與他有血緣關係才會對他好,否則一眼都懶得看他;可是當他身體恢複正常後,事業、愛情都順從的誠服在了他的腳下。一個人一旦廢了,就會喪失享受事業、愛情以及一切美好的權利。如果你沒有健康、實力,就算再癡情,再真心,都不會得到愛情;而當你有了實力,愛情隨處可見。所以,愛情不是隨時隨地等來的,而是擁有一定的條件後爭取來的。林玉輝越想越糾結,他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