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月色冰涼宜思人(1 / 1)

昨夜裏,一個人去溜冰場逛了一圈。無意中發現月色格外地迷人!淡黃的光暈,不仔細看也識別不出來。白圈倒是特別明顯,仿佛透過那白,能一窺美人嬌顏。我就是這麼被吸引過去了。本來該沿著原路返回宿舍,卻折路去了足球場。

那兒與體育館毗鄰,所以借體育館的燈光,也不暗。我找了一個絕佳的地理位置,直接躺下來。想起某一天的夜裏,我也這樣躺在那兒,看著月兒想念著電話那頭的蘇夕。那時,耳邊至少還響著蘇夕的聲音。再次躺在那兒,什麼聲音都沒有,除了我亂闖惹怒的河對岸那幾聲狗吠。

我對著月兒自言自語,說了些什麼,自己也記不清了。大致是“月兒,你好美”之類的話吧!

不久,有陌生人闖進來了。我在黑暗裏扔給他們兩束憤懣的眼光,要是我眼裏射出的光可以殺人,他們就死了。如果不射偏的話。

然後,我也不方便繼續躺著了。在背地裏偷聽人家小倆口的甜言蜜語,不是我莫小雪想做的事。此外,風也有點大。吹得心都涼了!還是回去得好!

走過那小倆口旁邊的時候,我把帽子戴起來了。摸出手機,一邊走路一邊胡亂按著手機。月還在東南方向安靜而孤單地待著,似乎在等著誰。

正如張若虛的《春江花月夜》裏所述:

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隻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

我不曉,眾人皆不曉。

回來後,什麼都忘了。直到現在再看見月兒,方才想起昨夜裏去和月兒打過照麵。涼如水的月色,今日也仍舊涼如水。縱使太陽給了月溫暖,它也不願分予我。我莫小雪也不得此福啊!

向來世人見月思人,就像納蘭容若僭越皇勸裹挾在人群裏深入後宮見一眼自己心愛的人,雖然心涼,卻勝過不見。

如果沒有月,那這世界還有存在的意義嗎?如果每個星球都是獨立存在的,那地球肯定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那樣依舊每日每夜地旋著、轉著。除非地球愛上了月。但從宇宙學來分析,少了月,就少了一個方向的引力。宇宙會崩潰吧?

我也愛月,如果一年都見不到一次,我覺得我莫小雪也會瘋掉的。沒有月,我去哪個角落再思念那些曾在月下想念過的人呢?無解。

看著月,又想起明天—四月二十八號—劉莎生日了。

我在上海,能給她什麼呢?除卻一切物質化的東西,一顆真誠的心,夠有價值吧!我莫小雪的心金不換啊!在這先祝福莎了,盡管她看不見,我還是要說的。如果誠心非得在午夜零時給她發條信息,說:

我親愛的莎,生日快樂!

恕我莫小雪是難以從命。再者,莎那時候鐵定在床上和周公幽會了。我這麼做,莎也不會有多感動。特別是,我在零時給她打電話。我覺得我會早死很多天……莎會罵死我。因為她是一頭很能睡的“豬”。

莫小雪托今夜的月光,告訴莎:我莫小雪的日子裏沒了蘇夕,至少還有你。雖然很久沒聯係,你卻一直在我心裏。記得你的日子裏也有我莫小雪的一份子。